「多的那人,是小妹的乳母,她聽說了小妹的事情,前來探望,哪知就這樣送掉了性命。」
正因為如此,花趙氏才活了下來。
他們都以為花趙氏也死在了大火之中。
陸院長迎著她那毒辣的目光,緩緩吐出一口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年陸某早已娶妻生子,你花家小妹又不是天香國色,我前程無量,怎麼會為一小女子犯下如此大案。」
丁知府也覺得有道理。
「花趙氏,你這番話可有證據?」
花趙氏慘笑起來:「沒有,我沒有證據。」
陸院長彎身行禮:「大人,若只憑一張嘴就能頂罪,那今日他說我殺人,明日他說我滅門,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公道可言。」
「老夫從不認識花家人,更不知道什麼花小妹,更別提眼前這醜陋的老婦,老夫從未見過。」
「定是有人眼紅陸家榮耀,故意弄了個老婆子陷害。」
花趙氏恨不得啖其血肉:「大人,當初花家報官,衙門應有案卷。」
丁知府立刻道:「去查。」
但很快張通判便回來,搖了搖頭:「二十年前一場大火,再往前的庭審案卷記錄都燒毀了。」
「花家案卷也是殘缺的,看痕跡是後來人補上。」
丁知府眉頭大皺。
花趙氏卻笑了起來:「原來如此,花家三十二口人命,說抹去就能抹去,怪不得人人都說官官相護,果然如此。」
陸院長此時卻無比的鎮定。
他認定花趙氏拿不出證據來:「花家慘案,當年老夫也曾有聽聞,可水匪作亂,府衙已經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剿匪安名。」
「花趙氏,你因家人慘死,遷怒於人,憑空編出來這些罪名又是為何?」
「是不是背後有人指使,讓你侮辱老夫的名聲,好讓洪山書院名聲掃地。」
此刻站在公堂外的書生們也不同意了。
洪山書院的名聲極好,青州府中有名有姓的讀書人,大部分都出身洪山書院。
一個陸彥和名聲敗壞,洪山書院的書生們並不在意,可若是陸院長被加上罪名,往後會影響他們的仕途。
「是啊,二十五年前的事情,還不是任由她空口胡說。」
「什麼證據都沒有,她怎麼證明自己是花趙氏。」
「就算她是花趙氏,當初花家慘案已經破了,就是水匪所謂,水匪都已經被剿滅,與陸院長有何干係。」
「不能因為她身世悽慘,便攀扯上陸院長。」
雙方各憑一詞,都無證據,讓丁知府很是為難。
他眼眸微沉,目光落到陸院長身上,陸院長正靜靜的看著他。
許久,丁知府猛地拍案:「花趙氏,你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不能因為幾分猜測,便將罪名硬塞給堂堂洪山書院的院長。」
顧清衍聽出他話中偏向。
「大人,是真是假,一查就知。」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二十五年,可這麼大的事情,當初花小妹是否被擄走,陸家是否上門逼親,花家有沒有去衙門告狀,左鄰右舍定有所印象。」
「不如派人細查,再做定論。」
丁知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二十五年時間,斗轉星移,人已死,線索已灰飛煙滅,又從何查起。」
顧清衍還要說話,卻被止住。
花趙氏看著他,笑了起來,與方才的獰笑慘笑不同,甚至帶著幾分和藹。
依稀可以看出來,她年輕的時候,定然也是個樣貌出色的好女子。
「這位小公子,多謝你幫我說話,但老嫗既然下毒殺人,心底早有預料。」
顧清衍一顆心沉下去。
他聽明白了花趙氏的意思,當年報官後,反倒是引來殺身之禍,所以她對官府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
正因為如此,花趙氏才會蟄伏二十五年,用這二十五年等待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陸院長冷聲道:「大人,當年之事是花趙氏誤會污衊,可她下毒殺害我兒,還害死了三位洪山書院的學子,罪不可誅。」
丁知府拍下驚堂木:「花趙氏,你可認罪?」
「認罪,我沒罪。」花趙氏笑道。
陸院長冷聲斥責:「方才是你親口承認下毒害人,如今又不認罪,可見這老婦說話顛三倒四,全不可信。」
丁知府擰眉:「那你可曾經下毒殺害陸彥和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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