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起笑了好久,直笑得肚子疼才被那人捂嘴停下。
徐昭難得會錯了意,自己還在尷尬呢,她還笑得開懷,此時多少有些惱羞成怒。
大手輕輕攏在白玉般的小臉上,一直等她停了笑才放開。
白雲起臉上仍不掩笑意,指著剛才那隻捂過自己嘴的手調侃道:「將軍的手也愛花紅呀?」
徐昭繃著俊臉,熟門熟路地從他夫人身上掏出一條絲帕擦手,看見雪白的絲帕上染了一抹鮮紅,手指便是一抖。
藏在黑髮下的耳朵尖都冒紅了,嘿嘿。
白雲起催眠自己不要去盯他的耳朵,努力壓住笑意,把正事撿起來重說:「既將軍相信冰人館的能力,那我也不比多說了,只要是軍戶來我那都可打折培訓。但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緣分看人也看天,沒有誰能保證百分百做成喜事,我也只能量力而為。」
「當然。」這道理徐昭自然也懂,他想與冰人館合作,也不過是想為軍中將領士兵多找出一條路來,能不能成事自然是看他們的本事了。
兩人簡單商討了一些細節,包括在軍中宣傳冰人館的計劃、給士兵的優惠政策、假設自己掉馬的補救政策等等問題。
不得不說,幸好他足夠聰慧,才能在夫人口中說出新鮮詞的時候及時反應過來。
什麼培訓、計劃、政策等等,這些詞一加進來便有種莫名的正式感,硬是讓他有了在家上早朝的錯覺。
可真是打工人,處處可打工。
將這些事宜商量完,白雲起心裡也有了底,語氣神態逐漸和緩下來,沒有剛才那嚴謹冷漠的氣勢了。
徐昭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兩種狀態下的夫人他都喜歡,但還是現在這個狀態下的更好相處一些。
不會憑空產生距離感。
此時夜已深了,徐昭起身與夫人告別要回自己的屋子去,白雲起意思意思的送到了自己房門口,在他轉身前突然道:「將軍且記住了,冰人不需要繳納禮金,你自然也是一樣。」
說罷便合上了門,獨留耳朵通紅的徐昭一人在風中飄蕩,自己躲在門後無聲狂笑。
爽了,終於把掉馬的氣給出了,這下算是扯平啦~
她在外是徐昭徐大將軍的夫人,自然,徐昭吃酒席時也是白雲起白冰人的夫君,夫妻倆同為一身,榮辱與共,一個道理罷了。
……
這日章老爺子正在算帳,長安杵在一旁被老爺子飛舞的手指給繞暈了,她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在老爺子騰不出手時,高抬貴手幫著給帳本翻頁。
小丫頭翻了翻暖和的毛絨領子,扳著手指數日子:「老爺子,最近這兩個月店裡的生意是不是好極了?」
她來了好幾次都沒看到黃掌柜的人影子,每次一問黃小七便說是去牽線做媒了。
章老爺子一心兩用,一邊算盤敲得飛快,一邊抽空答覆:「算不上好極了,這做媒也不是一說就成了,能否有好日子還要看後頭。」
許多姑娘郎君是現在看對了眼,日子稍長久點又未必過得下去了。
除卻織女和教書先生、趙樂志和黃伏苓等幾對已經定下來,能收到謝媒錢外,現在帳上大多是收茶錢。
這裡不得不提一提媒人的收入來源。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統統由收茶錢和謝媒錢兩部分組成。
男女雙方初次經冰人介紹時所收取的費用叫做收茶錢,若兩方訂婚至成婚,便又能拿到一筆謝媒錢。
除了這兩筆收入之外,冰人館的業績來源還有重陽節舉辦的賞菊宴盈餘,以及最近才開展的全新項目——調解夫妻矛盾。
過日子時難免有這樣那樣的矛盾,許是柴米油鹽惹禍許是妯娌親戚不和。這往往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時若有德高望重的冰人在一旁調解,便好說多了。
而黃掌柜恰好也是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人,故此一邊牽線引薦一邊調節夫妻矛盾,忙得雙腳不著地。
長安停了不免擔憂:「這樣可不得把他老人家給累壞了?」
雖說王掌柜身體康健,但也一把年紀了,怕是禁不住這樣的風波勞累。
這也正是白雲起近日的煩惱。
冰人館裡真正能做媒的便只有她和黃掌柜二人,雖說在徐昭面前掉馬後自己便自由了些,能做的事也比以往多了不少。
但同樣的,徐將軍一招也給冰人館引來了不少潛在顧客。
許多將軍士兵聽說能找媳婦,雖起先抱著懷疑的態度,可只要成功那麼一兩個,又往軍里一說,這一傳十十傳百的,生意便如流水般送進了店裡。
眼見著忙不過來了,白雲起決定增加人手以減輕工作量。
長安在一旁積極舉手提問:「我可以嘛?」
「不行。」白雲起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小姑娘的自薦,她可還沒忘這丫頭之前闖出的禍事。
長安不過是看這事好玩又樂意看好事成雙,才會自薦,卻並不會長遠將注意放在冰人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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