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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起笑嘻嘻地:「雖然三姨人沒來,但賀禮到了就行。」

「財迷,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白三姨,白夫人的親妹妹,江南白家的奇女子,一位經商奇才。

她性子豪爽,不想被拘於一方之地,便常年帶著商隊在大啟各地、周邊各國行商,很難見得到她一面。

白雲起從白夫人那聽說白三姨的商隊從西域回了江南,下一程要往京城來時便打起了小算盤。

今日這戲是她請了人寫好再飛書傳給白三姨,由她名下的戲班子排練演出。

白雲起歉道:「我這想法起得突然,名下又沒有合適的戲班,若隨意在京城找戲班子排練演出,一是怕走漏風聲,二也怕他們不願演這沒有名氣的戲本子。這次多謝三姨伸出援手。」

白三姨伸出手在這小丫頭腦門上來了一下暴栗:「你這丫頭,和三姨客氣什麼。且不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單是這戲本子的內容,我看也可大做文章。」

「你還年輕,不懂轟轟烈烈遜色於午後癢意的道理。別看芳娘子這劇本沒有大起大落的起承轉合,可單單是這意猶未盡的結局,就足夠那些一生順遂之人痒痒好一陣子了。」

這個道理不難懂,就像一杯水,若缺了大半沒滿,看客不會將其記在心裡。可若是只差分毫呢?怕是夜裡夢寐也會想將此填上。

何況,生活中最常見的往往也是這樣的平淡遺憾,是最能引起共鳴點。

白三姨意志躊躇,頗有揮斥方遒之意氣:「這段日子,我帶來的幾隻戲班會在京城日夜不停演出,等著吧,這齣戲很快便能傳遍京城。」

白雲起笑著奉上熱茶,她等著呢,做這麼多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嗎?

皇帝不是以民意為重嗎?那她便掀起這民意試試。

白三姨一來便拉著侄女討論生意上的事,話盡了一段才注意到桌上的另一位男子:「喲,這便是雲起的夫君吧?」

徐昭被點名連忙起身拱手恭敬道:「正是,徐昭見過三姨。」

「不錯。」白三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相貌堂堂、進退有度、方才被冷落也不急,暗道她這位侄婿不錯啊。

「果真乃人中龍鳳,一表人才。」

白雲起聽了在一旁暗笑,徐昭好不容易得了長輩讚許,見自家人在那笑起來頗為無奈。

誰知道這位故人竟是家中長輩啊?

幾人簡單聚了聚白三姨就走了,她來京城就是為了行商,自然是以商隊為先。

白雲起還沒吃飽,邊夾菜邊笑吟吟地打趣:「來,多吃點江南菜哦。」

徐昭恨恨:「夫人故意的。」

「將軍說什麼呀,聽不太懂呢,只是呀,這菜點了這麼多,還望將軍不要浪費~」

白三姨戲班子果真在京城戲樓日夜不停地演出,不多時滿城都知道了這麼一位芳娘子。

為避免狂熱劇粉找到曹芳的住址帶來麻煩,白雲起先一步將其轉移陣地。

她許諾曹芳,這事一定會給她一個交待。

芳娘子的風波在京城愈演愈烈,引起了眾多關注,連文人墨客也來參了一腳,寫詩的寫詩、填詞的填詞。

連城中三歲小兒都知道了芳娘子的事,咬著糖葫蘆球呆呆傻傻問爹娘:「芳娘子為何不能和木匠在一起呀,她的丈夫不是已經去世二十年了嗎?」

小兒的爹娘只是笑了笑,捏緊的掌心裡是戲樓票根。

這日上朝,有文官提起此事,眾人面面相覷,草草將其略過。

下朝時,徐昭行至宮門正要翻身騎馬,卻被身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叫住。

是林左相。

他向來與左相一派沒有關聯,不知這老頭叫住自己是為何事。

左相笑容滿面,主動拱手道:「將軍。」

「左相有何事?」

「將軍,請借一步說話。」

兩人到了一處僻靜地,徐昭看了眼天色,又問:「何事?」

「下官知道將軍公務繁忙,可平日裡也得抽出時間,多陪陪夫人才是。」

他眉頭一挑,這老頭話里有深意:「徐某不懂左相的意思,若有事,但說無妨。」

「將軍可曾聽說京城近日有出戲,講的是位軍戶遺孀為夫堅守二十年,對公婆不離不棄的故事。」

原是為這。

徐昭道:「知道,曾與夫人看過。左相對這齣戲有何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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