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回頭看了她一眼,解釋道:「神界的古語。」
蚌精輕輕嗯了一聲,補充道:「先前來的那個神使也不認識。」
司淵伸手撫摸著,淡淡道:「他不夠資格。」
蚌精瞥了一眼司淵:「那你破譯吧,我也看不懂,但我必須照做。」
……
沈明玉有些無語,微微嘆了口氣,想在這洞府內再尋找另一把椅子歇歇,轉了半天卻是四處空空。
這蚌精也微眯著眼開始小憩,全然不管沈明玉跑來跑去,直到沈明玉第三遍從這邊跑到那邊,隨後蹲在了地上後。
她伸手指了指地上。
「砰——」
一個小板凳出現在地上。
蚌精冷冷地說道:「坐。」
沈明玉有些尷尬,連忙走過去將那小凳子拖了過來,十分乖巧地坐了上去。
隨後一抬眼,看見了蚌精烏黑的瞳孔正直直注視著她,眼底充斥著打量與審視。
還有絲一閃而逝的好奇。
「呃……?」沈明玉感覺有些不自在,「我怎麼了?」
蚌精支起身子,垂眸看著坐在地上滿臉疑惑的少女,不知在思索什麼。
半晌後她冷冷開口:「名字。」
沈明玉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
蚌精點點頭。
「沈明玉。」她一手托著腮,另一隻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十分自然地看向蚌精,「你呢?」
「河月。」蚌精聲音清冷,如同山間溪流敲打在玉石上,「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她指了指旁邊正閱讀著契約的司淵,沒有任何表情。
沈明玉的心臟漏跳一拍,隨即自然地回答:「應該算道侶吧?」
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但讓她直接承認司淵的關係……
她還有些不想,也有點不敢明說的害羞。
「應該算?」河月蹙眉,「沒有拜過天地嗎?」
司淵的聲音這時候插了進來:「並未,我們也不拜天地。」
他緩步走到沈明玉身邊,平靜地打量著貴妃榻上的河月。
「幾更筆在你身上?」
河月伸出右手,虛空抓了一把。
一支雕著奇異花紋的毛筆出現在她的掌心,筆頭上是暗金色的軟毛。
她輕輕地說道:「對,和我魂魄綁定的神器,已經認主了。」
司淵點頭,垂眉,不帶任何感情,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問道:「你死過幾次?」
沈明玉:我的老天奶,這是能問的嗎?
她有些緊張河月會把他們趕出去,但是沒有,蚌精也稀鬆平常地回答道:「你是問生祭?還是死亡?」
司淵:「所有。」
「哦,」河月換了個姿勢,好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不記得了,不管是生祭還是自殺,反正我都活著。」
沈明玉一頭問號,連忙插嘴:「哎?不是,別慌打啞謎,帶我一個啊?!」
她眨巴著眼,看了看司淵,又看了看河月,做出一個洗耳恭聽的表情。
司淵的喉結動了動,沉聲道:「牆上的話很簡單,用凡間的話語翻譯過來是——」
「為謝恩情,有女自千秋洞出,與永平城楊家締結良緣。以珠為妝,獻於楊家,此乃天作之合,琴瑟和鳴,恩愛綿長。珠光映室,福澤楊門,願此盟誓,永世流芳。」
沈明玉面上表情說不出的疑惑:「所以……?」
河月接過話茬:
「所以我的祖先?或者說就是我自己本人吧。用幾更筆和楊家簽了這個契約,為了表達恩情。每二十年孕育一枚珍珠,嫁到他家,用血肉和靈魂生祭珍珠後,還會有一魂一魄再回到這裡重生,繼續孕育珍珠,直到二十年後再次死於楊家之手。」
「啊?」
河月手中把玩著神器,滿臉自嘲一般地冷意,「對,是我自己簽的,就為了嫁給楊家。但我已經沒有那一世的記憶了,每次重生後我的記憶也會消失一部分。」
聽著面前的清秀女子對於自己的死亡如此輕易地談論,沈明玉只覺得這洞府更冷了。
她皺著眉,聲音有些顫抖:「那你還記得什麼?」
河月一翻手,將幾更筆收了起來:「我還記得我的每次死亡。」
司淵會意點頭:「說說。」
「分為兩種。」河月揉了揉眉心,好似在回憶些什麼:「自殺和生祭。」
「我自殺過幾次,但是瀕死的時候會時間回溯到我活著的狀態,我能感覺到幾更筆在保護我,防止我真的死去,哪怕我找修士直接把我轟碎,我也已然能存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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