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說過,你如何待本尊師兄,本尊便如何待你。」裴溫言滿不在乎的甩甩手上的血「本尊聽聞你在絕雲峰遇見師尊時,只是個來山野尋找食材的伙夫。如今,本尊便貶你為踏雲門雜役後廚,負責宗門所有弟子伙食。」
「對了,再外加清掃宗門地面,擦拭踏雲門石階,清洗弟子衣物,洗涮宗門馬桶。」
裴溫言宣讀完自己的決定,一隻腳踩在葉亦生醜陋的平面臉上狠狠碾壓,語氣輕蔑的問「怎麼樣,你可滿意?」
葉亦生已是氣極,反駁道「宗門弟子皆是修道之人,並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解決身體晦物,你這是純屬羞辱老夫。」
「沒關係,本尊會吩咐他們,以後多多吃喝,解決身體晦物,好好照顧你的。」裴溫言隨手一指雲中雪「這命令便由你傳達。」
雲中雪看著地上痛苦的師尊,猶豫不決。
裴溫言便腳上更加使力「你去,還是留在這裡看著他死?」
葉亦生在裴溫言腳下一聲聲呼痛。
雲中雪不忍,慌忙答道「我去,我這就去。」
雲中雪離了去,裴溫言一腳將礙事的葉亦生踹到角落的牆上,也不管葉亦生被撞暈過去了沒。自己抱著師兄去了會須君曾住過的明鏡台。
他將素玉小心放於會須君曾經的臥榻上,眼前又閃過宋白玦層在此處爬伏在會須君膝頭。
那時師兄是如此鮮活可愛。
可為什麼偏偏最喜歡的是師尊而不是他。
妒意又湧上裴溫言心頭,他事事順利,偏偏栽在了情上。
於是裴溫言又施咒床榻上空凝結出一層雲霧,將素玉放於其上,不接觸師尊床榻。
辦完這一切,裴溫言開始尋找師尊留下的各種秘籍,法寶,希望有些起死回生的線索。
但他翻遍一切,也沒找到起死回生的線索。
心灰意冷的他,坐在師尊的床榻上,將素玉摟在懷裡,想了想又將素玉擺弄成靠他膝蓋而坐的樣子。
他輕輕撫摸著素玉的臉「師兄,你是我的了。再沒有什麼師尊,什麼紀慈,什麼臻桐哥哥。你也再不能因為旁人離開我,可我太無能,縱我修為如何高超,也不能叫你起死回生。」
裴溫言越看素玉越傷心,將自己額頭貼在素玉冰冷的額頭上,無聲的哭泣。
可他忽然看見師尊枕邊極不顯眼的角落處,有一錦盒。
裴溫言先將素玉又放回靠著他膝蓋的樣子,才忙將那錦盒拿過來。
打開裡面是許多秘籍,最上面卻是缺失了一半的殘卷。
裴溫言迫不及待的拿過,竟然是一本雙修之法的下半部分。
裴溫言越看越眼熟,這不就是當初師兄練的雙修邪功嗎?
正是這邪功害他修為盡失,輪做家族棄子,也讓他下定決心練就了無情道,與師兄錯過許多年。
可這本書的下半卻記載,此功只是暫時讓被吸收者失去功力,待修為盡失時,便是絕境重生更純淨靈力之時,倒時被吸收者不但不會失去修為,還會修為大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自己修為暴漲,並不是因為無情道,而是這雙修邪功,自己居然因此誤會了師兄這麼多年。
裴溫言崩潰的抱著素玉的屍體,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師兄,我錯怪你了。」
他竟然因為這個誤會,曾眼睜睜看著師兄被天下人審判,廢了修為關進極苦獄受盡折磨,淪為天下笑柄,最後剖心慘死在寒牢里。
他因為誤會親手拋棄了自己的道侶,讓他受盡折磨後,屬於了別人。
「我都做了什麼?」思及往事,裴溫言羞愧至極「師兄,我不知道你沒想害我,我不知道修為盡失只是暫時的。」
他懺悔著,甚至咒罵自己替師兄出氣,可素玉並不會回應他。
很久很久,裴溫言才再次冷靜下來,忽然意識到,這本秘籍的下半為什麼會出現在師尊枕邊。
難道師尊也想和師兄雙修?
但這個想法很快被裴溫言從腦袋裡甩出去,師尊雖然羽化而去,可師尊生前待師兄只是愛徒,他為人弟子,怎麼能將師尊想的如此不堪。
思路在此斷掉,裴溫言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暫時擱置,也很快被錦盒下面一本寫著卜算靈魂之處的秘法所吸引。
若他知道雙修秘法是會須君給的宋白玦,開始是想自己和宋白玦修煉,被他這個外來人橫插一腳,大概會驚掉他的下巴。
可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他只又開始翻閱秘籍。
那是一本教人用壽命和修為將己身靈魂脫出□□,而後飄蕩五洲四海,感悟萬物,尋找有緣靈魂的秘法。
會須君當年能找到斷腿乞討的宋白玦大概便是用了此法。
如此想罷,裴溫言便不計己身壽數,修為的損耗,開始在茫茫人海的天涯尋找一個孤獨殘破的靈魂,妄圖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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