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動窗簾,席景臣高大而瘦削的黑影投射至茶几桌面,臉色在燈下泛出幾分青黑。
「難道是鬼嗎?」
陰森語氣迴蕩空中,席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您可以把手電筒關了嗎?」
晃得眼睛疼。
給自己打光的席景臣:……
「咳咳,」收回手機, alpha調整好坐姿假裝自己還是嚴肅正經的席少將,「總之兒砸,這三個問題都是必須解決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合理的解釋。」
文件有二指厚,席昭略略看過腦中便已構建起大概的體系,將最後一頁放入記憶宮殿裡名為「綁架案」的抽屜,唇邊浮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也不是不行。」
席景臣沒有潑冷水,不如說他出手幫忙調閱資料,本就是相信席昭能找出不一樣的東西。
假期難得,席睿楚玥抓緊時間出門旅遊了,掃過有些空蕩的別墅客廳,他隨口提醒到:「我看路小子的信息素沒那麼快穩定,你也小心點,別讓易感期撞到一起了。」對著涼幽幽的黑眸,不正經的大人笑得揶揄,「年輕氣盛,注意分寸。」
默了默,席昭道:
「空巢老人,保重身體。」
席·空巢老人·景臣吐血暴擊。
……
「綁架案」沒那麼快查明,眼下最重要還是讓路驍先安全度過被GZ1催動的易感期,席景臣的提醒倒也沒錯, alpha失控的信息素本就很容易引起其他alpha的易感狀態,不過……
席昭給自己量了個體溫,偏高的數值說明這個提醒不太及時,但好在他有所預料,情況尚在可控範圍之內。
二樓臥室很暗,只開了一盞朦朧的小夜燈,光線潑在暗紅色的繩索上面,暈出絲絨般的質感。繩索一端系在床頭,通體緊繃,交織纏繞,不時扯出一陣輕顫。
繩索的另一端困著他的小狗。
棕發少年仰躺在床上,兩隻腕骨並排綁在一起,紅繩一股繞過床頭,兩股從後背勒下,尾椎處交叉打了個活結,又從腿彎穿回身前,層層圈圈連接束縛,最終呈現的結果就是路驍兩腿向後屈著,腳踝無助懸在空中輕抖,稍一動彈就引得全身顫慄不休。
拜此君自找,席昭下樓前還讓他報完了三十個數,揍得腰下到腿側都漫出一片糜爛潮紅,此刻正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正對房門晾著屁股,暖風一吹,又麻又燙。
拎起戒尺撥了撥兩團下腫起的硬塊,席昭冷笑一聲:
「老實了嗎?」
腰身疼得四處亂扭,路驍眼皮染上艷紅,嗚嗚咽咽地側過腦袋,少年鼻頭沁著薄汗,和小狗濕漉漉的鼻尖簡直一模一樣,霧氣氤氳的眼睛急急望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嗚……席昭…哈……我錯了…真的,呼哈…不行了……」
不做理會,硬尺在痛呼聲中一點點碾過高熱,猝不及防又是一記狠抽,小麥皮膚蒙著水光,紅繩劇烈晃動中某人終於難耐至極地哭了出來。
這裡或許要正經澄清一番,席昭還真沒綁人的「愛好」,雖然細數相識也就綁了路驍一二三四次,但每次都是事出有因,更是為了不讓路驍弄傷自己。
易感期的alpha容易犯渾,席昭不太想被路驍半夜弄醒和他來一場自由搏擊,於是冷酷拒絕了小路同學一起睡的邀請。
路驍天都塌了!
儘管席昭平時也沒少拒絕他,但他現在易感期誒!任性一點難道不可以嗎?漿糊般的腦子靈光一抽,頓時提出了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方案——要不你把我綁起來吧!綁起來就不用擔心我晚上鬧騰了!
席昭呵呵一笑,無情駁回不予通過。
可要輕易放棄了那還是路驍嗎?和大魔王相處這麼久,路某人也終於學會了什麼叫「驚人的行動力」,偷摸著下單了道具,自己對著「絕密視頻」嘗試了起來。
當天晚上,席昭上樓叫人吃飯,客房大門一開,只見某位同學把自己綁成了「毛巾卷」,正在床上一拱一拱地蠕動,臉色潮紅,急得滿頭熱汗。
看他望來,頓時放聲哀嚎求救,喊著「救命啊」「我解不開了」「它好像越來越緊了」!
頗有一種泥頭車創飛人群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嚶嚶嚶」的地獄幽默感。
席昭沉默了。
解開繩索,摸摸腦袋,在那心虛笑容中扒了秋褲直給人揍得喵喵叫,他承認,人類的想像力真是遠遠不及路同學的創造力。
事情要到這裡那也就算了,畢竟席昭知道易感期會影響智商,但壞就壞在路驍腦子依舊犯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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