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高高腫起的屁股,小路同學流著荷包蛋眼淚,怒從心中來,惡向膽邊生,做出了一個可以被歷史銘記的決定——
他要把大魔王綁起來!給他扎蝴蝶結小辮!
勇者出擊!
安分了半天,次日清晨,席昭從迷濛中甦醒,眼眸懶懶半闔,依稀發覺晨光中有一道晃動的影子。
某人窸窣動作著,嘴裡不時發出「嘿嘿嘿」的笑聲,幽暗環境都遮不住那興奮的表情,易感期的潮熱好似都更加劇烈了些。
從睡衣袖口露出的手腕泛著白瓷般的冷光,卻又絲毫不顯瘦弱,因為主人的沉睡透著蓄勢待發的侵略感,更別說路驍早就切身體會過那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紅色繩索比普通麻繩更加柔軟,小心翼翼地繞過皮膚綁在床頭的欄杆,紅與白的極致對比,他感覺自己心跳得飛快,指尖都在發抖。
抖著抖著頭頂忽然響起一道冰冷嗓音。
「路驍,你在幹什麼?」
路驍:! ! !
棕發腦袋顫巍巍地抬起,對上大魔王極具壓迫的凝視。
啊啊啊啊啊!
幹壞事的小狗嚇得轉身就跑,然而跑到了門口才發覺有什麼不對——席昭怎麼沒有立刻把他揪回來?扭頭一看,黑髮少年正蹙眉打量著手腕上的繩結。
仿佛見到什麼新鮮玩具,好奇貓貓用肉墊碰碰,還試著掙脫,不成想這玩意真有些技術,席昭一時竟不能完全掙開。
路驍愣了,天又晴了,他又行了!
腦子反應過來前身體已經興沖沖地撲了過去,捲毛小狗「嗷嗚」一聲跨坐在席昭腰上,臉頰燒得滾燙,跟小流氓調戲大美人似地往人腹肌上滿足摸了一把。
席昭「嘖」了一聲,晃晃紅繩,似笑非笑到:「路驍,易感期我放你一回,現在下去,給我解開。」
「有本事你就自己解啊!我昨晚學了好幾個小時呢!」路驍下巴得意揚著,耳後那塊神經興奮得一突一跳。
真棒啊,說了易感期要好好休息還偷摸著起來玩手機,黑眸眸光漸深。
危險無聲蔓延,可被熱血沖昏腦袋的人已經完全意識不到了,席昭腰身窄瘦,肌理線條流暢鋒利,一收一緊中透著難以言喻的侵略張力。
眼前小狼崽子呼吸都重了,耳垂紅得能滴出血來,席昭任他指尖順著腹肌溝壑向下滑去,摸到睡衣邊緣抖動幅度更加明顯,再往下……路驍腦中嗡嗡作響,沒敢繼續往下,還把坐姿往前調整了幾寸,離那股若有似無的熱源更遠了些。
席昭胸膛震出輕笑。
被驚動,棕發少年表情更顯羞惱,故作兇狠地挑眉瞪來,是相當叛逆的姿態。
黑眸好整以暇地望著,俊朗面容隱沒在清晨顛倒無明的幽暗裡,肩頸卻盈著光亮,席昭年後黑髮長了不少,髮絲灑落額前,鴉羽眼睫於冷白皮膚上映出一道細細長長的瘦影,像飛蛾撲火後留下的淒艷飛灰。
他疏懶問到:「真不下去?」
烏髮墨眼,姝麗詭譎。
——一隻美麗又危險的大貓。
路驍只覺喉嚨乾澀得要命,心臟快從胸口破出,每個志怪傳說里都有意志薄弱的書生被情網捕獲,任旁人如何勸說都不肯回頭。
真是怪了,情慾向來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要什麼旁人棒打鴛鴦多費口舌,路驍不想回頭,席昭也沒給過他退路。
指尖燒出粉意,視線交織,他被蠱惑似地摸摸眼尾那點殷紅硃砂,恍惚低頭,獻上一吻。
笑聲越發明顯,路驍暈暈乎乎地給自己打氣,怕什麼!現在占據上風的是我,能綁住大魔王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他不自覺地搭上席昭肩頭,感受著那肩頸薄肌因發力而繃出——
等等,發力?
琥珀眼眸懵懵朝魔王被綁住的右手望去,悄無聲息地,那隻手直接掰斷了床邊橫欄,輕而易舉地甩開了束縛紅繩。
路驍:……
路驍:「嘿嘿,我作業好像還沒寫完,我先走了哈哈!」
長臂伸來精準扼住後頸,小狼崽子「嗚」地一聲被向下按到了床上,席昭莞爾:「小少爺,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點,都敢伸爪子撓人了?」
路驍立刻慌了,軟聲軟氣地求饒:「我我我這是易感期!我腦子不清醒!啊——」
疼痛毫無預兆地炸開,苦薄荷的冷冽香氣亦悄然攀升,他們的易感期終究還是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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