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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顧不得那是棺木中物,吳翡瓊被他的笑意晃花了眼,樂滋滋地接了過來,卻未見著那「裴春羽」的面色更臭了些。

——分明是他遞給裴懷玉的花,卻被裴懷玉那樣迫不及待轉手塞給了旁人。

分明對著自己時,裴懷玉是冷淡守禮、不通俗事,現今對著姑娘家卻是怎一個遊刃有餘了得?

分明是他是自己的友人、表兄,分明同他喝酒趕路甚至生死逃亡的都是自己......

明知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但心內還是被這些想法硌得又煩又惱,魏春羽齒下一用力,自己尚未反應過來,卻聽那半面毀容的嫪姑娘驚呼一聲:「哎呀,裴春羽,你的嘴被咬出血了。」

見得前頭的裴懷玉詫異回眸,魏春羽不知抱著何種心思,惱怒似的哼了聲,只悶悶道一聲:「無事。」

裴懷玉待人別彆扭扭到了自己身邊,試圖開解地問他:「在想什麼?不如直接問我——可是關於鄧芙的事?」

魏春羽悶聲道:「不是。」

「那總不能是......你也想要花?」裴懷玉打趣道。

卻意外見得身旁青年回眸,眼神澄澈坦蕩道:「不行麼,哥哥?」

「......」

「大業男子簪花又不是甚麼稀奇事,難道玉錚你唯獨以我貌丑,不堪此舉麼?」

「我怎會如此想?」裴懷玉微微搖頭道,「你既想要,待出去我便辣手摧花,博你一笑來,又不是甚麼登天般的難事。」

只要魏春羽不在當下就徹底惱了他,一切都好說。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紫微山生母遺事(七) 胡……

一行人由裴魏二人領著,出了石室往深處去。

長靴落在積水的坑窪石路上,低頭時見得到燭光微弱的反光。

吳翡瓊本要緊跟著裴懷玉去,卻被青桑拉住說了些什麼,只得悻悻收過腳步。

但卻在裴懷玉腳步放緩、略轉過頭的時候,自己炙熱的目光被對上了。幸而裴懷玉只是微怔,隨即禮貌地朝她頷首道:「地面濕滑,諸位當心腳下。」

吳翡瓊又被他溫和的笑意笑紅了面龐,緊著同他搭話:「多謝。不知裴公子是如何結識我阿兄的?」

此言一出,連魏春羽也多分出些心神側耳聽著了。

「說來也是緣分使然。前些年吳公子扮作鏢師,與我在那落拓山下的酒館巧遇,我們一見如故。」

魏春羽默道:落拓山還真是裴懷玉處兄弟的好地方。

他正低頭看路時,聽裴懷玉不往下講了,便抬頭望過去,不料撞見了那人戲謔似的目光。

吳翡瓊好奇催道:「怎麼一見如故的?」

「都要靠我這好弟弟,」裴懷玉坦坦蕩蕩對上魏春羽詫異的目光,一副追憶往事的沉醉神情,「他不勝酒力,只喝了兩小杯就倒了,我當時生著病,抬不動他回房,還是令兄幫的我們。」

魏春羽:......

如此熟悉的事,如此不要臉的人。

到底是誰喝兩杯就不省人事,又是誰抬的誰啊!

那頭裴懷玉還淡定往下編著:「我與令兄十分投緣,暢談一夜。雖然次日早晨,我們便分別了,但我始終記得令兄不凡的談吐,其遠見卓識令我望塵莫及。我還贈了他些山楂糕與家師書畫,他也留了我一塊玉石。」

「不知令兄可有與小姐說起過我?」

見美人面懷期待地望向自己,吳翡瓊摸了摸鼻子道句「自然」:「我哥哥早年的確闖蕩江湖,結交遊俠無數,也得了不少成家立業的秘寶。」隨後又問道:「不知家兄留給公子的,是哪塊玉石?能否給我過過眼?說不定我還知道它的來歷。」

魏春羽呼吸一屏,只道裴懷玉這廝嘴上沒個把門,謊言恐要被戳破。

轉頭卻見裴懷玉欣然應允,自袖中掏出一柄無字扇,下墜一塊玉石,底色青,是純澈的上品,而內有一絲血色。

吳翡瓊接過看了,接著燭光見得那玉上一角寥寥數筆,勾刻了只傳神的鶴。

「的確是家兄手筆。青桑,玄梧,你們看看——」吳翡瓊見著了哥哥的刻畫,心內不由更親近裴懷玉幾分。

那隨同的青桑、玄梧細細看了,心下也不由放鬆了幾分。

只那嫪春厭「呀」了聲,意有所指地笑道:「這雕刻的功力,似乎勝過現在家主的一些成品呢。」

裴懷玉只笑道:「那必是吳兄看重我,才尋了件得意之作予我。下次再見得吳兄,必回贈些物什道謝。」

見那頭裴懷玉同吳翡瓊聊得熱切,魏春羽輕哼了聲,心裡只道裴懷玉鬼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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