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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譽正揉右耳朵,無形中挑了下眉梢。

「這麼大個客戶不知道好好巴結,在牌桌上悶葫蘆似的,一句話都不會說。你不是挺能說的嗎?以前開會我還誇過你是咱們部門口才第一流,今天啞巴了?」張伯華說。

白洋鬆了松領帶:「今天確實狀態不好。」

「狀態不好就趕緊調整!」張伯華和這邊說完,轉過身對唐譽,「真不好意思,今天一弄就弄到這麼晚,累著了吧?」

唐譽靜默地注視著他,胸口上下起伏。

這是累著了,於是張伯華指揮白洋:「送唐組長回家,然後把車給唐組長留下。」

「好的。」白洋平視唐譽,目光滾過他不斷起伏的喉結。

眾人在停車場分手,但這一回白洋沒開車。唐譽一言不發地走向主駕,優雅的眉宇間壓著一團烏雲。白洋這時候就知道別跟他爭了,坐上副駕。

車啟動,這一路後頭仍舊跟著3輛凱宴。唐譽開車很穩,並沒有同齡人對車速的渴望。路邊華燈初上,夜幕四合,唐譽在川流不息的環路上開了一會兒,才悶聲開口:「你現在住哪兒?」

「你把我放國貿吧。」白洋看向他皺起的眉心。

「又是國貿,你怎麼就這麼喜歡國貿……」唐譽嘴裡嘀咕,但還是開上了二環路。

從前他都是開車直接回首體大,兩個人都在那裡上學。凱宴跟著他們,像訓練有素的車隊,毫無怨言,最終唐譽把車停在了國貿大飯店附近的路口。

這裡,剛好就是他們大四分手的地方。

也不對,他們連正式的關係都沒有,只是合得來的炮友,同居3年。那不叫分手,叫散夥。

車停下,白洋沒有急著下車,知道唐譽有話要說。他開了側窗,從煙盒咬出一支煙來,在車裡點上火。

「你以前沒這麼愛抽菸。」唐譽再次皺起眉頭。

白洋打開車內燈,像放了個燦爛的太陽進來,晃得他眯眼睛:「我以前就這麼能抽。」

「那你下車。」唐譽偏了偏臉。

白洋回過頭,對著他吹了一口。

唐譽不喜歡煙味,自己也從來不碰,轉手打開了換氣系統:「你就不知道拒絕她麼?」

「我怎麼拒絕?直接跳起來踹她一腳,給她踹到牆上揭不下來?」白洋同樣皺著眉問。

唐譽不說話了,在想。

「你還真認真思考可能性呢?」白洋在窗外撣菸灰,「咱倆永遠說不到一起去。從前這樣,現在也這樣,以後照樣。」

「你就不知道收收腿麼?」唐譽吞咽著一口氣,「你不要以為自己什麼圈子都玩得轉,我見過的比你多。人有錢到一定程度就不會把人當人了,她給你扔那張麼雞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要什麼。你以為我是真等她勾你腿我才知道?」

「我還收腿?我裝傻不就行了。」白洋也有氣,「你知道張伯華臨走前撒什麼邪火嗎?他怎麼不罵你?」

「他不敢。」唐譽脫口而出。

「對,他就是慫,就是孫子,就是不敢。」白洋眼裡攀著不甘,「唐譽我告訴你,職場裡是有代償的,你今晚沒讓溫翠高興,張伯華他不敢罵你就得罵我,我憑什麼沒做錯一件事就得當墊背的?」

這件事,唐譽沒想到,很意外地看著白洋。白洋咬著煙,掌根處壓著太陽穴,含著氣,抽完了半支煙。

「我是喜歡錢權色,但我管得住幾把。」白洋沒好氣。

唐譽低著頭,搗鼓著車裡的小按鈕們,看著白洋玻璃珠一樣透亮的淺色瞳孔:「你這話也太糙了吧?你們體育生就是糙。」

「那你給你的幾把起個好聽的,叫什麼?」白洋看向他下頭,「起個外國名?以後我叫它喬治?大衛?愛德華?」

「不跟你說了。」唐譽嘆了口氣,剛才的槍拔弩張像一筆勾銷,轉瞬煙消雲散,「你是不是換手機了?」

白洋又咬了一根煙:「對,以前的不用了,你也別給我打。」

「那我加你工作號。」唐譽直接這樣說。

「不加。」白洋拒絕。

唐譽仿佛早就料到:「你知道你拒絕的人是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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