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棋盤在他面前緩緩鋪好,他親眼看著knight的跳動,Queen再次成為了眾矢之的,兵臨城下。在此之前唐譽從不知曉這是一股什麼樣的衝動,他只知道自己被很多人保護過。
保鏢們、竹馬們、家人們,可這都不是男男之間超出友誼的情感。現在他能充分理解為什麼愛情故事裡面,女主角會愛上救人於水火之中的英雄。因為真的很動人。
「蒼爺又是什麼東西?」白洋雖然還穿著正裝,可言談之間又回到了體育生的時代。他本來就不是坐辦公室的人,工位關住了他不好關住的靈魂和身體。
儘管他還不了解唐譽到底惹了什麼人,但他不了解那什麼蒼,難道還不了解唐譽嗎?唐譽不可能沒事閒的招惹麻煩,可能是唐家給他教育得太好了,他身上並沒有有錢人的臭毛病。唐譽的人品底線,放在別的有錢家庭裡面都算得上中高線了。
「你他媽又是什麼東西?滾蛋啊,沒你事兒!」操著一口老北京口音的男人破口大罵,「今兒我們就帶他一個人走!其他人別嚷嚷!」
黑衣人組織看著倒是挺有規模,每個人都是寸頭,很有行業特徵。白洋不確定是不是幹這行的都這個行頭,反正挺能嚇唬普通人。
如果唐譽要是個普通人,真就沒轍了。
眼瞧著他們持續靠近,包圍圈開始縮小,譚玉宸早就手癢難耐了。就這十幾個,看著沒有一個是真正的練家子,大概率就是營利組織的打手。平時給人平平事,要要債,要麼就是那個什麼……老登自己養的人。
這和安保部門簡直是天差地別,別說自己了,當年鼎盛時期的水總一個人就能給擺平了!
「你們是真要動手?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白洋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平心而論,他不願意當著唐譽的面發生正面衝突。這裡好歹是他上班的地方,真打起來,膽小的人容易留下心靈陰影。
「操,這他媽能是什麼地方?就算是前門樓子,你爺爺我還沒有不敢去的!再給你一句,閒人滾蛋!」黑衣人首領對著唐譽指了指,「你丫挺的,識相就趕緊滾這邊兒來!省得我們動手!穿得不男不女看著就是個兔兒爺,這小辮兒救過你命啊!」
「你再罵一句!」譚玉宸首先忍不住了,從小到大,唐譽什麼時候讓人這麼髒得罵過啊!
「罵他,我還罵你呢!爺爺我何止罵他,一會兒就把他小辮兒揪了!全給他薅下來!連蒼爺的面兒都不給,也不問問四九城裡自己幾斤幾兩!」離他們比較近的另外一個黑衣人開罵,「戴眼鏡兒那個,你再不滾,我一會兒就逮著你揍啊!」
這裡頭唯一一個戴眼鏡的,就是白洋。
「你逮著我揍?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白洋把眼鏡摘下來,放在旁邊的車機器蓋子上。他又把脖子上重新打好的領帶單手拆開,先是在右手的拳峰上繞了兩圈,再繞過虎口,順著指縫進行交叉環繞,打了個簡單的戰術護指。
「這人的小辮兒,只有我一個人能揪。」白洋專門盯著剛剛說話的那個,「你們真當我不能打?」
巨響猛然襲來,有人率先踩上了一輛轎車的前蓋,試圖從那上面翻越過來,從天而降。白洋剛好離他最近,眨眼間剛才還能柔軟旖旎緊貼唐譽的身體,正式變成了暴力統治的武器。手裡的雨刷器從斜下方橫掃過去,都看不到他手上的殘影,空曠的地下車庫裡率先響起一聲清晰的哀嚎!
擊打聲,玻璃碎裂聲,也在唐譽的耳邊響起。
「小心!」唐譽大喊。
他何止是沒被人圍剿過,他的人生當中連打群架都沒怎麼見過!或許這種力量割據對體育生而言比較平常,但唐譽的視線連鎖定瞄準一個人都做不到。老大,老二,老三,3個人在他身邊不動,這是說什麼都不會離開一步的,另外那3個放出去打架,或者……給白洋幫忙。
白洋拽著剛才狂放狠話的黑衣人領口,提膝直搗黃龍,雖然招數下三流可是好用。真打起來了,誰跟你一招一式的,哪一招威力最大就用哪一招。大家都是男人,當然是踢你命門!
這個黑衣人頓時跪在了地上,疼得顱骨幾乎要炸開!這他媽是個會打架的!
場面混亂得難以形容,甚至看不出哪邊是哪邊。而且根本聽不到任何腳步聲,根本沒法預判誰要打誰。白洋忽然間被兩個人夾擊,一左一右的疼痛要震裂他的肩膀,但當他手裡的雨刷器掄過去時,這無休止的疼痛就被他完全拋棄了。
從小打架打多了,只要不動刀,白洋最知道怎麼贏。真正拳拳到肉從來不講究人數,就是看誰不怕疼而已!
他的拳頭往下一摜,像要鑿個粉碎。隻言片語的辱罵此刻都成為了他耳朵里的耳鳴。白洋瞪著眼睛,真的太熟悉了,從他第一次和同學動手就知道怎麼忍痛,在理智上扛住躲避和恐懼的本能。
人的本能就是疼了要躲,要跑,白洋把這股本能轉化成瘋狂的還擊。只管打,打群架的話就是誰最狠就打誰,手邊有什麼就掄什麼,抱著你死我活的架勢就對了。一滴溫熱的液體飛濺到白洋的眉毛上,他揪住那人的領口往車玻璃上撞去,完全忘記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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