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隨心所欲調動自己情緒的人,白洋輕而易舉地握住他的腳踝,肆意又大膽地揉著他的踝骨,緩緩將手指探進他的褲腿里。兩人在半推半就的觸摸中酣暢淋漓,彼此給予的刺激真實到不行,唐譽的手攥住床邊,像微醺了,飄然降落在白洋的注視里。
白洋的眼睛驟然睜大,手上有觸電般的錯覺。他低頭看向唐譽的小腿。
唐譽像個孤高的上位者,微微抬起壓在左膝上的右腿,用乾淨的鞋面挑了下白洋的下巴:「抬頭,回答我的問題。」
「你……狗東西。」白洋全身已經麻透,用光了最後一絲理智,再次攥緊唐譽的小腿,用拇指感受他溫熱的皮膚。兩人沉淪在互相的倒影中,白洋手指收緊,順勢把唐譽的身體往面前拽。
「想明白了,剛才是我吃醋。」白洋的嗓子忽然有些嘶啞。
「現在知道吃我的醋了?」唐譽直勾勾地盯著他,根本不給白洋解釋的機會,「上大學的時候,都是我吃醋。」
白洋的手摸到他的皮帶上,呼吸也停滯了幾下。唐譽的手立即壓在他的手上,兩人的手都十分漂亮。
「現在輪到我吃醋了,可以了嗎?」白洋用另外一隻手,單手解開了脖子上的領帶。
「好好說話,注意語氣。」唐譽將鞋面踩在他的大腿根部。
白洋的喉結上已經出了一層熱汗,將領帶虔誠地放在唐譽的床上。空氣頓時多了濕漉漉的情致,兩人的五指交織,讓白洋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舌吻。
「是,我吃醋了,我看到戚飛星拿著咱們的戒指就吃醋了。我受不了別人那麼看你,也受不了他們喊你『老公老婆』。我不喜歡和你分開太久,一旦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就著急。我知道你是因為和戚飛星交談而不接我電話就渾身難受。」白洋摘掉了臉上的金絲邊眼鏡,一切不言而喻。
親耳聽到白洋說這些話,唐譽首先的感受是心花怒放。
從一字不說到半遮半掩,他幾乎涉足了白洋的每一個階段,光是這樣想著,唐譽就忍不住俯下身來,給他一個獎勵的親吻。白洋很帥,帥得凜冽又不近人情,寬肩窄腰能迷惑所有人,為他收斂的肌肉線條折服。
可是白洋這種人……靠近他註定要吃苦頭,要踩荊棘。越是靠近就越能發覺他的尖銳,他坦蕩得席捲所有情緒再狂妄地丟給自己,在床上又異常放縱。
「所以……原諒我嗎?」感覺唐譽的面孔往後退,白洋迅疾而上,追著親吻了幾口,把嘴唇銜上了唐譽的氣味。
「不原諒。」唐譽仍舊高高在上,又憐憫地撥開了白洋濕漉漉的短髮,貼著他的耳朵說些面紅耳赤的話,「先看看你的本事吧。」
「我能有什麼本事?」這已經暗示得足夠曖昧,白洋再不起來就不是男人了,然而他剛剛要起,又被唐譽踩著要害踩下去。他不知所云地看著唐譽,唐譽用手拍了拍他的臉,更像是獎勵了,不像是懲罰。
「疼麼?」唐譽又揉著白洋的下巴,就在他從小睡大的房間裡。這房間裡有他全部的成長軌跡,牆上的身高記錄板刻著一道道橫杆,提醒他如何長成了現在的身高。
白洋搖了搖頭,一口親在了唐譽留疤的掌心上:「不疼。」
「為什麼不疼?」唐譽摸著他的臉問。
白洋將半張臉揉進唐譽的掌心:「因為爽。」
「我老早就知道,你就是爽了。」唐譽放開他的手,這回徹徹底底地吻上去。早知道戚飛星的到來會讓白洋認錯,他就該多留戚飛星幾分鐘,請他喝一杯普洱茶。
香蕉牛奶就算了。真請他喝那個,白洋就該真生氣了。
他的五指被白洋伸過來的手完全撐開,每一個指縫都進入了白洋的指尖。十根手指交纏般摁壓在床上,白洋總是給夠了足夠的安撫。他不像唐譽那小子,仗著自己體力好、身體耐力強就胡來。
不管在床上怎麼吵架,從他們開始有了親密接觸開始,白洋在床上總是溫柔耐心的那一個。他的親吻會落在唐譽的耳朵上,習慣性地尋找著他的疤痕。他願意為了唐譽極力忍耐,但是一旦進入正題,遒勁的身軀有時候也會失控。
身體的連結是他們的薄汗,在律動當中產生了誘人的喘息。正裝都沒有脫乾淨,白洋胸膛的汗珠一顆一顆掉在唐譽的襯衫上,不管是手臂、脖頸還是哪裡,都因為唐譽情不自禁真情流露的聲音而暴漲。
「妖精。」白洋再次低頭親吻他的耳朵,在唐譽的雙眸開始失神這一刻,快速地摘掉了唐譽的助聽器。
「用……用點兒力。」唐譽故意說,他不認輸,沉溺在白洋的力道當中。聽不見的時候他只能用想像力去描繪白洋的體貼和強悍,明明白洋是跪下認錯的那個,又是捲起情潮的那個。
就是這個房間……唐譽的側臉壓在枕頭上,能聞到清洗過的香氣。在這個他長大的房間裡,在這個家裡,他和他的男朋友偷偷做.愛。
他在這屋子學會獨立睡覺,學會了電腦。他坐在書桌邊上寫作業那天,一定想不到還有今日。初中時候的他和高中時候的他都在這裡,懷揣著對愛情的憧憬和迷茫,唐譽的性取向開始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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