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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令妤仍舊在仔細檢查布置,低聲說道:「沒錯,我這一生最不屑於巫術,可我卻想試試能否用巫術救回我的公主。」

「……」安

顏卿看著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如此逆天的法子,自然要付出代價。

獻祭只是其中一環。

他們所有人來此都已經做好了獻祭自己的準備,他們都想捨棄自己的性命,去換回戚溶月的性命。

時令妤此刻的語氣也意味著,她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救回她的公主。

變故發生在,他們將儀式進行到最關鍵環節的時候。

他們發現,他們被封印在了塔中。

季景鴻不會法術,所以一直是護法的存在,卻在此刻發現了不對。

起初只是外界下了小雪。

季景鴻並不居住在此處,不了解這裡的氣候,只是疑惑,來時這裡還是尚可的溫度,怎麼會下起雪來?

待雪逐漸變大,他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待他回到大陣時,看破了布陣幾人的不妥,甚至沒有遲疑地對肖沐言動手。

就算肖沐言是他的表弟,他也不會允許這個人在復活公主這件事情上搗亂。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驚訝地發現,他竟然不是肖沐言的對手。

他一直以為肖沐言只是孱弱書生,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法術,甚至身手極為矯健靈活。

隨躍很快控制偃甲協助季景鴻,時令妤也控制好自己的布置,接著出手援助。

在控制大陣的安顏卿和安鶴眠完全無暇顧及戰局,只能希望,他們能撐到大陣成功完成。

季景鴻憤恨地怒吼:「為什麼?!你……為什麼!你不是公主的未婚夫婿嗎?」

肖沐言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被逗得捧腹大笑:「國都亡了,她還算什麼公主?!」

「你!你怎得這般說她?」

「你將她奉若神明,我和她可沒有什麼羈絆。」

季景鴻怒喝,因著內力雄厚,怒吼時如瘋牛狂嘯:「你們之間有婚約!」

「那又如何?」肖沐言突然冷了語調,「她從未瞧得起我,她的心裡只有安鶴眠。」

季景鴻仿佛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詫異萬分,攻擊動作都有所停頓。

隨即聽到肖沐言近乎癲狂的笑聲:「安鶴眠,國家亡了,你的親姐姐都無暇顧及你獨自逃跑,我卻記得你,特意安排人送你到長公主那裡。她待你可好?你和她一起的日子可還快活?!」

在維持陣法的安鶴眠聽到這句話,終究還是被激起了心底的憤怒。

他的施法沒有停,嘴角卻滲出了血來。

他暗暗地吞咽,不肯讓肖沐言看到他的狼狽。

季景鴻從來都不知曉這些事情,想到當初戚溶月和肖沐言定親時,他曾極力撮合過。

想到此處,他內心的愧疚陡然升起。

他覺得他的肩膀在這一瞬間矮了一截,他做了一輩子的忠臣良將,可到頭來,最大的禍害居然是他親手養大的。

他還曾經希望這禍害和長公主在一起!

「我不知道啊——」季景鴻近乎崩潰,「我不知道啊!」

他根本不知道戚溶月和安鶴眠之間的情誼,畢竟他們二人從未表現出來,就連安顏卿都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的約定。

安顏卿卻在此刻厲聲叮囑:「莫要在此刻被他亂了心境!」

季景鴻立即回神,繼續攻擊。

這一次是肖沐言傷得最重的一次。

季景鴻的實力非常,眾多偃甲前仆後繼屬實難纏,時令妤是戚溶月的師父,實力也不容小覷。

他們合力之下,讓肖沐言吃盡苦頭。

季景鴻發狠一般地咆哮,想要砍下肖沐言的頭顱,卻因為肖沐言的後仰,只能割瞎他的雙眼。

這一刀,從左眼砍到右眼,沒有半分遲疑,鼻樑也被截斷,在肖沐言那張俊朗無雙的臉上,留下了巨大的傷痕。

肖沐言狼狽逃竄,如果不是他熟悉此處樓閣機關,怕是很難活著離開。

因為這些人的確可怕,肖沐言懼怕到寢食難安,就算亡國後也要將這些人聚在一起,趕盡殺絕。

他們都是肖沐言的夢魘。

隨躍破了機關追到最後,卻發現肖沐言已經逃了,他們被封印在此,在裡面完全破除不了。

他憤恨無比,卻聽到時令妤安慰他:「肖沐言此次就算逃走,也是九死一生,短時間內都無法恢復,之後的生活也是苟延殘喘罷了。」

她知道他們給肖沐言帶來了多重的傷。

在肖沐言逃離後,他們的大陣成了,他們卻都被封印在九層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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