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遙再也憋不住,笑得不行。
宋衍悶悶地聲音傳出來,「阿姐,我疼。阿姐,哄我。」
「啊?你……」沈遙震驚。
「真的,剛才好疼,不騙你。」
「……好,哄你。」沈遙著實無奈。
見他放鬆了,不再死抓著被褥,沈遙笑著將其扯下,上前湊到他唇角吻了吻。
「這樣哄,是吧?」
「嗯,不夠。」
沈遙憋笑著,又多吻了幾次,直到發現他在暗笑,才退開。
宋衍身上的被褥被徹底扯開後,迎著燭光,沈遙垂眸一怔。
只見一條小臂長的傷疤橫亘在他的腰部,順著肌肉線條往臀部延伸,以前從未發現過。
她伸手順著那道傷疤滑下去,他身子倏然僵硬起來。
「怎麼了?」
沈遙問:「你這疤哪兒來的?」
宋衍聲音沒什麼變化,「之前一次墜馬,木刺刮的,別擔心,已經好了。」
聽他這麼說,沈遙也不再多疑,頷首起身叫了水。
待兩人一同沐浴過後,案上那碗面已經成了一團,無法再吃。
有過魚水之歡後的宋衍變得特別粘人,沈遙走到哪兒,他便跟到哪兒,關鍵他還不穿衣裳褲子,就鬼一般站在她身後,圖窮匕見。
她有些怪異地拉緊了自己身上的中衣,隨意用筷子攪拌了下清湯麵,無奈道:「我叫錦書再讓廚房弄一碗,你今夜都沒吃東西。」
「不用了。」他上前將她全圈在懷中,貼著她後耳,聲音帶著滿滿的誘惑,又騷又浪,「阿姐,我是餓了,但不是肚子餓,是小小衍餓,一次吃不夠,再來一次,好嗎?」
沈遙:「???」
沈遙:「!!!」
……
天色陰沉,一片黃葉密林之中,沈遙已經獨自躲了五個夜晚。
如今剛剛入隴右道,便被一群死士盯上,只差最後一段距離,便能到達甘州。等到達甘州後,就會安全。
可惜天公不作美,夕陽西下時,烏雲密布,驟然間下起滂沱大雨。雨滴穿過樹梢與灌木叢,打濕她身上的衣服。此地明明很少下雨,沒想到竟如此倒霉。
得尋一處避雨,最好是山洞。
她一邊貓著腰,一邊往深山處找尋。為了躲避那群死士,原本一直待在她身邊的人與她分開許久,如今她很擔憂他的安危,卻倍感無力,只能在沿途做下記號,祈禱他能快些找到自己。
幸運的是,她很快尋到一處避難所。
然而渾身濕透的她,很快便昏睡過去,渾身乏力,呼吸困難,定是染了風寒。
當她有意識時,一隻溫熱的小手放在她額頭,轉瞬間,她心底繃緊了的弦鬆了下來。
還好他沒事兒。
若他出了事,她也不想去甘州了。
他點了篝火,又烤了野物和果子,讓她舒服地靠在他懷中,撕好肉,一點點餵她,言語中充滿了擔憂。
不過就是一場風寒罷了,她體質一向好,傻小子。
明明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屁孩,如今已經會照顧人了。
在山洞中又生活了兩日,他每日采來藥草給她服下,終於讓她不再發熱,恢復了力氣。
他們可以上路了。
雖然很累,可再堅持堅持,一定能走到甘州。
等到了甘州,她要躺到舒適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覺,吃好幾個烤雞腿,再買兩個糖人。
快要出密林時,他們還是被一單獨行動的死士發現。
好在她有些功夫傍身,從一旁拾起木棍便衝上去與死士搏鬥。可畢竟年紀小,再加之對方手持利刃,她很快落了下風。
她轉頭大喊著想讓他先跑,堅持了幾個回合,她被一腳踢上胸口,摔在泥地之中。
那人力氣極大,她疼得無法動彈。
當抬起頭時,她看著那把巨大的砍刀朝自己揮劈而下,她以為自己要死了,躲不過了,卻沒想到一個身影猛地飛撲過來,用背擋下了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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