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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世上無論是男人和女人,都要識時務才好。」鳳仙侯點頭,「這事最後要是成了,你就是功臣。」

「等到的溫鳴謙名聲徹底臭了,成了過街老鼠,沒有人再會庇佑她,就連那幫姑子也一樣。

到時候,侯爺想要怎麼處置她們都憑自己的心意,不信她們還敢再相強。」

冷氏笑得得意極了,「侯爺再吃一杯暖酒吧!這酒配著羊肉,真叫人全身上下都暖哄哄的。」

就在他們安心享樂的時候,桑珥已經把信送到了朱府。

朱大人看了溫鳴謙的信,立刻叫老家人給碳盆里多添了兩塊碳,自己研好了墨,開始寫彈劾鳳仙侯及崔榮的奏章。

連著好幾日壞天氣,終於迎來了一個晴明無風的日子。

溫鳴謙掐算著日子又該去見長公主了。

於是就和桑珥收拾了出門。

她們到了博望山,坐了轎子上去,誰想走了一半,轎杆突然斷了。

好在只是閃了一下,並沒滑下去。

「阿娘,你沒事吧?」桑珥連忙掀起轎簾問。

「不妨事。」溫鳴謙慢慢地從轎子裡出來,「看來咱們得走著上去了。」

「溫娘子,小的們這就下山去再換一乘轎子上來,好歹您下去的時候有的坐。」轎夫滿含歉意地說。

「不用著急,今日天氣好,多走走也無妨。」溫鳴謙說。

好在這上山的台階早都已經打掃乾淨了,溫鳴謙和桑珥二人互相攙扶著往上走。

走出一里左右的樣子,就見有人抬著轎子從山上走下來。

那轎子在經過她們的時候停了下來,裡頭的人掀起帘子,口吻帶著幾分戲謔地說道:「這不是鼎鼎有名的溫娘子嗎?真是巧啊!」

溫鳴謙一看,這人正是前些日子在茶社遇見的那個軍爺。

他既知道自己是誰,可見一定是暗中調查過的。

那麼自然也聽到街上的那些傳言了,所以才會用這種揶揄的口氣和自己說話。

「阿娘,他是誰呀?」桑珥小聲問。

「我也不認得。」溫鳴謙沒搭理那人,「咱們走吧!」

「溫娘子居然步行上山,是為了顯得心誠嗎?」那人審視著溫鳴謙,「為了討好長公主也犯不上這麼辛苦吧?」

「我們的轎子半路壞了,否則怎麼會走著上來?你這人說話好生無禮,我們娘子怎樣輪得到你管嗎?」桑珥氣呼呼地說,她就看不得別人對溫鳴謙這樣陰陽怪氣。

「桑珥不得無禮,這位軍爺想必也是剛剛拜見過長公主的。」溫鳴謙此刻除了認定這人出身行伍之外,還判定他身份不凡,否則又怎麼能來見長公主呢?

對於這樣的人還是少惹為妙,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

「不如我做個好人,溫娘子坐了我的轎子上山吧!」那人似笑非笑地說。

「多謝,不必了。」溫鳴謙不願與他多糾纏,拉著桑珥繼續往山上走。

那人微微冷笑了一下,他絲毫也不認為溫鳴謙清高孤傲,相反他認定了溫鳴謙必有所圖好,毫不單純。

這樣的人,頂好離長公主遠一些。

溫鳴謙和桑珥又走了二里多地,終於到了長公主的住處。

「你們上來的時候可遇見了長留王?」長公主笑著問。

「原來那位就是……」桑珥十分意外。

「民婦並不認得王爺。」溫鳴謙道,「所以也未及問安。」

「不妨事,他那人常年在邊疆戍守,是不講這些規矩的。」長公主笑道,「說起來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了。」

對於長留王應無儔這個人,溫鳴謙雖然沒見過他,卻並不覺得陌生。

他是當今朝廷為數不多幾個握有兵權的皇族王爺,是長公主的侄兒,當今聖上的堂弟。

世人都說他自幼便立志縱馬疆場,不到二十歲就請纓去了邊疆。

他也的確稱得上能征善戰,在雲門戍守的這些年保得邊境太平,為當地百姓所愛戴。

只是他已經三十幾歲卻並未娶親,至於究竟為何如此雖眾說紛紜,卻也始終沒有個確定的說法。

「我這兩天就覺得有些手癢,剛剛雖然和無儔對弈了兩盤,可是他的招式太過凌厲,我不喜歡。」長公主笑著向溫鳴謙說,「剛好你就來了。」

溫鳴謙於是陪著長公主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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