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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應望著寧承輕道:“你不必言語激我,蕭儘是我徒兒,又是我義子,我自然比你關心他,縱然他有什麼不是,我也不會怪他。”寧承輕笑道:“既如此,我可就放心啦。”

左天應哼了一聲,叫過蕭盡轉去雲外崖上無人處,留溫南樓與寧承輕在原地。溫、寧二人站在崖下,遠遠可望見蕭盡與左天應的身影。

寧承輕見溫南樓也不走,問他道:“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溫南樓道:“那是左門主與蕭少俠門派里的私事秘密,原本我們也不該知道。”

寧承輕道:“莫非溫大俠一點也不好奇?”溫南樓道:“寧公子今晚邀在下到此演一齣戲,如今果然引出左門主,這其中原委蕭少俠自己不說,我也絕不多問。”

寧承輕道:“我偏要問他。”說著又一笑道,“我就不問,他回來後也定會自己告訴我,到時我知道了再說給你聽。”

溫南樓苦笑道:“這隻怕不太妥當。”寧承輕道:“你真不想知道也不打緊,我告訴郭姐姐,她肯不肯告訴你我卻不管。”

溫南樓心想這少年當真胡鬧,方才演戲詐死,嚇得蕭盡魂飛魄散,交手時招式已不成章法,顯然起了殉死之心。再則雖然自己心裡對赤刀門的內幕十分好奇,卻礙於他人隱秘不求詳知,這小子偏要撩撥,此等脾性真是令人愛不得恨不得。

蕭盡與左天應到了無人處又要跪倒,左天應板起臉道:“你知錯嗎?”

蕭盡眼見左天應安然無恙,武功一如既往,心中早已歡喜不已,不管有沒有錯,都一口應承道:“是我錯了,請義父責罰。”左天應道:“你先說錯在哪裡,我才好責罰。”

蕭盡道:“我明知門派中有叛徒卻只顧自己逃命,一去不回,叫義父和孟姐姐擔心。”

左天應見他一味低頭認錯,瞧不見自己神色,臉上已微微帶了笑意。蕭儘是他親手帶大,那時自己尚未立赤刀門,二人即是父子又是師徒,比之後來所有弟子門人更為不同,方才見到他時心中已有憐愛舔犢之情,嘴裡說怪罪,心裡並無絲毫不快,只是有意將聲音裝得肅然生威道:“你早知我們擔心,為何一連兩年既不回去也不捎信。這兩年多你在哪裡鬼混,交了些什麼狐朋狗黨,讓你連家都不顧。”

蕭盡聽了,心想義父果然氣我不念他傷勢,我雖有苦衷,但也的確與承輕遊山玩水忘乎所以,回頭想來實是不該。念及於此不由惶然,低頭不語。

左天應道:“怎麼,是玩得太過高興,忘記該怎麼扯謊了嗎?姓寧的小子刁鑽古怪,四處惹事闖禍,你跟他混在一起,豈不吃虧上當?”蕭盡忙道:“他雖有些小性兒,但對我很好,從來也不騙我,怎會叫我吃虧上當?”

左天應冷笑道:“他方才夥同溫南樓演戲詐死,逼我現身,難道你忘了不成?他機靈精乖,你如何是他對手?”蕭盡道:“我不要當他對手,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快活了。他為了救我,自己命也不要,即便騙我也是為我好。再說……方才他若不騙我,我怎能見到義父。”

左天應見他如此痴頑,說的倒也有幾分歪理,不禁忍俊不住,可若這時鬆懈未免讓他得寸進尺,因此仍是故作嚴厲道:“胡說八道,你要見我,回赤刀門便可,哪裡還要外人插手。我問你,我現在要你隨我回去,你肯是不肯?”

蕭盡遲疑一下,原本左天應說什麼是什麼,自己自然沒有半點忤逆反對,但真要隨他回去,撇下寧承輕一人在江湖上如何能夠放心。他想來想去,想了半天終於壯著膽子道:“義父,我當日重傷中毒逃到深山之中,幸虧遇到他師兄弟二人相救。這兩年他不惜自身虧損,以血代藥將我身上中的毒解去,又治好傷勢,救命之恩我不能不報。如今他師兄遇難下落不明,他又不會武功,我如何能拋下他一走了之。望義父寬宥些日子,待我將他師兄找到好好託付,再回去認罰。”

左天應道:“伸出手來。”蕭盡心中忐忑,依言將手伸出,左天應一搭他脈門,只覺他內力洶湧,比兩年前長進不少,且內功渾厚精純內家正宗,絕非邪道,心中頗感安慰。

蕭盡被他拿住脈門卻不說話,悄悄抬頭瞧了一眼,見義父神色間並無惱怒之色,知道他沒有生氣,內心一寬道:“義父當日受傷甚重,我卻被同門誤解囚禁起來,一直不能知道義父傷勢境況,今日見您身體無恙真是無上之喜。只是不知,到底是誰傷了你?”

左天應道:“此事既已過去,你不知道也無妨,真兇已死,今日之後你身上的冤屈也已洗盡,若不願留在赤刀門,我放你自由來去。”

蕭盡大驚道:“義父,你不要我了嗎?我怎會不願留在赤刀門,義父幼時救我性命,將我養育長大,恩情未報如何能抽身而去。我……我只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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