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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鳳初從未將段雲山、蕭盡二人放在心上,原想收服了寧承輕便將他們除之後快,沒想到寧承輕將二人說得如此重要,豈非自曝其短、受制於人?段雲山倒還罷了,相依為命的師兄不願見其身死尚且說得過去,姓蕭的小子聽說兩年多前還是赤刀門殺手,與寧家毫無淵源,如何就成了生死之交。

謝鳳初不動聲色道:“寧公子大可放心,你的兄友我自當好生照顧。”寧承輕道:“我是不大放心,畢竟對我重要之人,對旁人就未必。”謝鳳初冷冷道:“你師兄段雲山還算穩重顧全大局,那位姓蕭的朋友武功駁雜,行事衝動,只怕難以約束,一日不讓他與你相見,必要惹出事來。”

寧承輕道:“我隨少谷主來時已叫他聽師兄的話不可妄動。你叫他每日寫一幅字給我,我便知道他過得尚好,不求其他。”謝鳳初此前見蕭盡為他拼命,不惜自身,大有不能救人便要殉死之意,心想莫非他二人當真結了生死金蘭,果真如此倒可當人質要挾,令兩人都聽命於自己。

謝鳳初道:“如此也好,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你也該拿出些真心誠意教我安心才好。”寧承輕知道他與北醫關如是、蛇面閻羅玉京子等人一樣覬覦水月白芙,好令玄龍谷凌駕武林黑白兩道之上,眼下自己已將話說出去,再不給他甜頭,他必要將蕭盡和段雲山拿來要挾。

寧承輕道:“我手臂疼得厲害,請少谷主讓我坐起說話。”謝鳳初自己並不走近,只叫身邊弟子過去將人拽起,拿了椅子按他坐下。

寧承輕疼得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坐在椅上也不能減輕痛楚。謝鳳初道:“寧公子請說吧。”寧承輕道:“事關水月白芙的秘密,還請少谷主清退左右閒人。”謝鳳初知道他不會武功,被縛一夜毫無反抗之力,便揮手讓玄龍弟子出去。

等屋中只剩兩人後,寧承輕才道:“少谷主可知水月白芙是何時才有?”謝鳳初道:“我小時候就未聽過,到十幾歲時江湖上才有這樣的傳言,說江南藥聖寧聞之製得一種天下奇毒,大約十多年前吧。”

寧承輕道:“是十五年前,那少谷主可知道十五年前寧家出了什麼事?”謝鳳初道:“我生在玄龍谷中,極少出谷,並不知你家出了什麼事。你還是不要拐彎抹角,有話直說的好。”

寧承輕道:“那年我剛四歲,因體弱多病險些夭折。父母憐我孤小,一年中四處覓藥治我的病。可我這病是我爹娘常年研藥浸淫毒性,母親自有身孕起便胎中帶毒,生下我時,我體內便也帶了血毒,稍有不慎就引發病症,尋常藥物不及血毒毒性,毫無效驗。”

謝鳳初冷冷一笑道:“咱們與毒為伴之人,原該絕後才是。”寧承輕道:“少谷主不必偏激,醫毒本是一家,不親嘗百草怎能知其藥性治病救人。”

謝鳳初道:“可惜寧聞之到死也只得了個藥聖的名號,你祖輩醫仙之名早被人忘得一乾二淨。”寧承輕不與他爭辯,繼續說道:“後來我爹終是想出一個救我性命的藥方,讓我以藥養血,用更厲害的毒克制胎中毒血。那方子不下千味藥,有毒的逾半,每日只服一點,漸漸增添,喝了兩年有餘,病根竟就此除了。”

謝鳳初道:“令尊絕世奇才,我爹也是十分佩服的,只是你兒時往事與水月白芙又有何干?”寧承輕道:“我正要說到這裡,那藥方不慎被人傳出去一頁,因用藥古怪有違常理,漸漸傳開,便有了寧家水月白芙之說。”

謝鳳初冷笑道:“莫非你要告訴我水月白芙純屬誤會?”寧承輕道:“不,我爹做這救命藥方時偶得奇毒,但覺它過於厲害,落在惡人手中難免生禍端,早將它毀了。”謝鳳初皺了皺眉,面露不快之色。

寧承輕接著道:“因此,如今那奇毒只有我血中才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如金石不可摧

謝鳳初聽後一愣,問道:“你是說你血中帶的毒就是傳聞中的水月白芙?”心中待要不信,但不知為何暗自慶幸當日掐破他頸上皮肉時戴著玄絲手套,暗中卻已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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