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他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珍貴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失去。
「叩叩叩——」
門外敲門聲陡然響起。
青宛一僵,神色緊張地盯著門口,像是生怕有人在此刻破門而入,撞破這場醜事。
魏璋將她這副神情看在眼裡,他斂目,沉聲朝外開口:「何事?」
門外,落蘇耳朵貼著門戰戰兢兢稟告道:「大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說是宋家來人了。」
裡頭人靜默了一陣兒,方出聲道:「知道了,我馬上到。」
宋家此時上門,誰都能意料到是為了什麼事,青宛聽到落蘇的話,眼神無焦地盯著某處發怔。
魏璋無聲湊近,彎下腰,一手環住她的肩膀,一手穿過她的腿彎,驟然將人打橫抱起。
青宛感覺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雙手下意識攀上他的肩,待回過神來,又白了臉,趕忙伸手推拒掙扎著要下來。
「別動,我現在不會碰你。」他安她的心。
青宛這才停下掙扎,卻是在他懷裡僵著不動,眼神也時時警惕的看著他。
魏璋不說話,只將她徑直抱到床上,拉著被子將她的身子蓋住,又將帳幔放下,這才轉身出了房門。
青宛隔著帳幔望他離去的背影,不知不覺又流下淚來,眼前迷濛一片,恍若天空下了雨,打濕了臉。
她方才真的被他的強勢霸道嚇到了,他今日雖放過了她,來日卻
保不准,若他當真鐵了心的要強占她的身子,她根本無力抵抗!
她暗自想著,這府里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待了,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
門外,落蘇見魏璋出了院門,趕忙進屋查看,方才她隱約聽見裡面似有似無的動靜,生怕自家主子出什麼事。
到了房中,卻瞧見床上的重重紗幔里縮著個嬌小的人影,只見青宛面朝里側,背對著她,似是睡著了。
隔著帳幔,隱約能瞧見她衣裳完整。
她稍稍放下心來,正輕手輕腳的打算出去時,床上的人卻忽然出聲道:「落蘇,替我辦一件事。」
卻說宋大老爺和宋大夫人今日登門,只為了退親,魏璋作為家主出面處理了此事,退還了先前宋家送來的聘禮,兩家各自換回庚帖,此婚事就算作罷。
臨走前,魏大老爺面色不虞道:「壽宴那日,我母親曾給了二小姐一個祖傳的手鐲,如今兩家既已解除了婚約,還請將手鐲立刻歸還。」
此時剛走到廳外的落蘇正巧聽見從屋裡傳出的話,只覺心裡堵著一股氣,忙進門行了一禮:「我家小姐方才聽說二位上門,特命奴婢將此物送過來歸還。」
魏大老爺和魏大夫人一愣,互視一眼。
沉默片刻後,魏大夫人低嘆了一聲。
宋大老爺臉色有些不好看,乾咳了一聲,黑著臉朝隨行下人吩咐道:「東西拿著,我們走。」
到了次日,宋廷宣和青宛解除婚約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都城,成了各家各戶茶餘飯後的談資。
退婚後,青宛整日待在棲雲院,等閒不出院門,每日裡或看書寫字,或坐在廊下飛針走線,這院裡頭的下人除了落蘇,皆是魏璋的人,平日並不多嘴,因而外頭的風言風語一概傳不到她耳里。
魏璋白日裡在衙門處理公務,或者去城外軍營,晚上回了府後再晚也要去棲雲院看青宛,一連七八日皆如此,魏夫人知曉後,私下裡大發雷霆。
「大哥兒這是什麼意思?整日的往那賤人院裡進出,像什麼樣子!」
心腹桂嬤嬤撿起被主母摔裂的青瓷茶杯,小心翼翼道:「夫人莫急,想是大爺憂心二姑娘,怕她想不開,這才日日前去安慰,他們二人好歹做了這麼多年兄妹,想必多少也是有些兄妹情分在的。」
魏夫人微眯著眼道:「現今撇明了關係,那賤人模樣又生得極好,大哥兒畢竟年輕,血氣方剛的,就怕兩人相處得多了,一來二去的會出什麼事。」
「這……」桂嬤嬤一驚:「那夫人的意思是……」
魏夫人冷哼一聲:「這賤人留在府里一日,我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寧,必須得趕緊打發出去才行!」
魏璋是她最珍視的兒子,她絕不允許他們二人日後攪和到一起,趁著事情還未發生,她必須果斷出手掐滅這根苗頭。
思及此,魏夫人立馬道:「去把她的庚帖重新擬一份,找媒婆去相看合適的人家,挑個看得過去的與她配婚,越快越好。」
桂嬤嬤依令辦事,媒婆收了錢,沒過幾日就搜羅了幾家合適的上門來回話,魏夫人命人賞了媒婆錢,隨即便派人去棲雲院請青宛過來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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