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彎著腰,薛遙知一邊給他揉額頭一邊嘟嚷道:「這麼大的人了,走路不會看路的嗎?你說你給門框磕什麼,他又不能給你紅包,還不如給我磕一個,還能得我一聲笑。」
薛遙知越說容朝的臉越紅,他當然不是因為薛遙知說的話,而是因為他又想起昨晚由上而下不小心看見的春光。
所以說為什麼她那條裙子的領口會開得那麼低啊!還有這個花樓里為什麼會一整晚都在嗯嗯啊啊啊!他都沒法好好睡覺了!一閉眼全是……
薛遙知發現他的臉越來越燙,她縮回手,關心的問:「你發燒了?」
「你才發/騷了!」容朝猶如炸毛的大貓,口不擇言,張口就咬。
薛遙知:「?」
容朝險些咬斷他的舌頭,他生無可戀的說:「對不起,我腦子撞壞了。」
薛遙知沒將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給容朝揉了額頭之後,便同他從後門進入了褚長老藏身的臥房中。
剛將後門推開,薛遙知便嗅到了一陣奇怪的味道,她不適的皺了皺眉,容朝便讓她等等,他飛快的去開窗通風,又將床上還在沉睡著衣著不雅的鄭公子用被褥蓋住,拉下帷幔,把他遮得嚴嚴實實的。
褚長老被安置在這大臥房角落屏風後的一張軟榻上,薛遙知察看了他傷口的時候,容朝跟著說道:「我好不容易給他止了血也包紮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都沒醒。」
褚長老身上最嚴重的傷是心口的貫穿傷,他能活到現在全憑體內的靈力在吊著一口氣。薛遙知重新給褚長老換了藥包紮好,回答道:「失血過多,又引發了炎症,現下在發熱,如果有靈草就好了,或許還可以一試。」
「現在整個花城都在陽雪宗的掌控下,我們根本沒法去買靈草,一不小心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容朝皺眉分析道:「我們還是得趕緊想辦法離開花城,接下來不如轉道去靈城。」
靈城修建在青山綠水的環繞之中,盛產各式各樣的靈草,或許在那裡他們能找到治療褚長老的藥材。
薛遙知道:「我昨日問過守城的士兵,他告訴我三日後城門才會重新打開,再怎麼樣我們也只能等到後日了。」
好在花城是大城,便是陽雪宗,也沒辦法一手遮天,將他們困在這裡十天半個月的,只是如果這兩日他們還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後日出城,必然防守嚴密,還得想想該如何出城。
容朝點點頭,憂心忡忡的看了眼一直在昏迷的褚長老,但願他能撐到那時候吧……
「我們還得在這裡再待兩天,如果這鄭公子能在這裡多躺兩天就好了。」薛遙知又若有所思的說道。
容朝雙手緊握成拳:「我懂了,我去照著他後腦勺來幾下。」
如果不是因為薛遙知不想給嬌靨樓帶來麻煩,容朝昨晚就想殺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色膽包天的賤男人。
「啊。」薛遙知撓頭:「萬一把他打成傻子了怎麼辦啊,要不還是下點毒吧。你去,兌水灌進去。」
容朝接過她遞過來的藥粉,可惜的說了聲「好吧」,然後就去餵還在沉睡的鄭公子吃毒了。
在確保這鄭公子這兩天都不會醒過來之後,他們正要暫時離開,臥房的門忽然被不輕不重的叩響,兩人頓時警惕了起來。
薛遙知過去開門,容朝跟在她身後,摸著袖子裡的匕首。她打開門,見著是胡媚娘,微微鬆了口氣。
胡媚娘先是去察看了一下還躺在床上睡著的鄭公子,發覺他睡得很沉,感覺不太對勁,問道:「你們把他怎麼了?」
「我們給他餵了點藥,他會睡到後日。」薛遙知接著說道:「胡姐姐,我們後日便走,要辛苦這位公子在這裡躺到後日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鄭公子是這嬌靨樓里的常客,別說三兩天,就是在這裡睡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是常有的事。胡媚娘便沒說什麼,見沒鬧出什麼事,她也鬆了一口氣。
薛遙知又接著說道:「不過到時候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和容朝應該已經離開了,到時候他若是找牡丹姑娘,可怎麼辦呀?」
「無妨。」胡媚娘瞥了眼容朝,慢悠悠的說:「我就說牡丹被他玩死了。」
容朝面無表情。
「還有一個人呢?」胡媚娘又問。
「昏迷著。」薛遙知將胡媚娘引到軟榻前。
胡媚娘瞥了眼:「可需要我為你們找個大夫來?」
「不用了,我已經給他診斷過。」薛遙知沒多說什麼,只道。
胡媚娘聽出了點什麼,看著褚長老那張年輕慘白的面容,嘆了口氣:「這陽雪宗當真是造孽,將人傷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他們究竟是為何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薛遙知剛想說什麼,胡媚娘就擺擺手:「別,這種事兒和我這種普通人沒什麼關係,我可不聽。」
「好,還是要謝謝胡姐姐可以收留我們,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已經落到陽雪宗的手裡了。」
「不必言謝,我還等著你來年開春給我送酒來呢。」
薛遙知頓了一下:「好。」
「現下我要同其他花樓的鴇母去趟衙門,昨晚上這些陽雪宗的弟子搞得整條街都怨聲載道的,客人們都不滿了,我非得告他們一狀!」胡媚娘說著,又匆匆離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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