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盈輕笑,「也可以...這麼說吧。」攬月頓時鄭重地點頭,「既然公主有吩咐,奴婢一定完成任務。」
「此事也不急,」姜采盈興致來了,止不住打趣道:「攬月,往後若你有相中的男郎,可一定要同我說,本公主盡力為你做主。」
不論是尋常百姓,亦或是寒門世家。
只要她想總能辦成。
攬月聞言,情急地小臉漲紅,「公主,既然您派奴婢外出辦事,奴婢就一定會心無旁騖,絕無雜念。」
罷了罷了。
姜采盈擺擺手,暫時先隨她去吧。
窗外更漏滴到三更時,藥湯已由濁轉清。氤氳的熱氣將人體內的水分也蒸乾,姜采盈唇舌乾燥,吩咐道:「攬月,我有些渴了。」
「奴婢這就下去,為公主倒茶。」
濕發黏在汗涔涔的頸間,像纏繞的水草。她恍惚間伸出手去抓,卻只抓到滿掌水霧。當鎖骨處的汗珠沿著肌膚滾落時,身後出現了一隻握著茶盞的手。
姜采盈以為是攬月,眼尾微挑,帶著幾分嗔意:「怎去了如此之久?」她抬手去接茶盞,指尖不經意擦過對方的手背——觸感溫熱而粗糙,全然不似丫鬟的柔軟。
她心頭一跳,猛地轉身。
水霧繚繞間,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桶邊。衛衡玄色衣袍半濕,領口微敞。他的目光沉沉落在她臉上,眸色深得像是化不開的墨。
水珠正從她濕漉漉的睫毛上滾落。兩人之間霧氣朦朧,呼吸交錯,一時竟誰都沒有開口。
許久,衛衡喉結滾動,「水涼了。」
第40章
又是一輪月色,皎潔如鉤。
衛衡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翻了個面,帶有薄繭的手掌覆在她的背脊之上,熱意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姜采盈失聲,反手將他的手腕按住,「你做什麼?」
衛衡眼眸未抬,手下動作也沒停,「替你疏筋通穴。」從肩胛骨到脊柱,順著往下,再到腰窩...
姜采盈悶哼,憋著笑,臉上神情有些古怪,「癢。」
聞言,衛衡嘴唇扯了扯,加重了力道。這下癢是不癢了,姜采盈疼得齜牙咧嘴。
「衛衡...你故意的!」
月色柔和,映照在二人的身上,平添了幾分寧靜。一刻鐘之後,姜采盈被按得經脈通暢,昏昏欲睡,「手藝不錯,大司馬若是往後不當權臣,怕是也能靠這個營生了。」
「你將本王當作什麼人,惜春坊的小倌兒?」
衛衡嘴角勾了勾,傾身下來在她的耳邊,幽幽道:「我只為你一人驅使。」
姜采盈耳側傳來酥麻的癢意,連同著頸側的肌膚也起了一片寒慄,她不再說話了,心情似乎也有些糾結。
夜漸深後,室內的空氣更靜了些,靜到連衣料輕輕摩擦衣料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衛衡的鼻息,不深不淺地在耳側傳來。身側一沉,姜采盈能感覺道衛衡躺在她身邊,他溫熱的手掌就環住她,放在她的鎖骨之上。
姜采盈試圖與他拉開一點兒距離,可身體還未動,一隻手攬過她的腰牢牢地將她箍在懷裡。衛衡的聲音有些沉,似浸著鼻音,「你躲什麼?」
內室里,香燭帳暖,她的臉頰微微泛紅。衛衡將她的身體扳正,自己也仰面躺著,兩人齊齊望向簾帳頂。
「今日,我去見了戶部侍郎匡沉瑾。」衛衡在暗夜中緩緩開口,「他上任以來,就得了陛下密詔,要著手調查戶部的壞帳,肅清朝中貪蠹。可沒想到,戶部自身的問題竟然最多,已查出的罪名里,就有戶部員外郎沈寂利用職務製造假帳,貪污軍餉共計4000餘萬兩。」
這個數目有些駭然,連姜采盈都止不住側目,只是她止住訝異,「你同我說這個做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
姜采盈反問,「你不是不想讓本公主知道?」
衛衡聞言,伸出一根手指頭颳了刮她鼻尖,「我並非不讓你知道,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晚間時候我問過了府里的大夫,他說你目前無大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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