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憂:「十四個月。」
裴昱松下一口氣。如此,房淺與翠釧二人都可平安誕下孩子。
這廂終於結束,他滿臉笑意地送走裴焉與靈憂。
*
另邊,房幽正與房淺、翠釧兩個吃茶,便聽她們閒談今日朝會之事。
聽聞周靈筱與裴焉的賜婚成功解除了,她心中頗有些幸災樂禍。
雖則是她坑了裴焉一把,但誰叫他自個兒不注意,與那南疆公主出雙入對,活該落人把柄。
緊接著,翠釧道:「聽說幾個大臣今兒又催皇上立後了,皇上又發火了。」
房淺挑著眉:「攝政王也一反常態,和立後黨聯合,催促皇上立後。」
這下,房幽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前腳坑了他,後腳裴焉便站在自個兒這邊?
如此顯得她很不是東西。
正失神,裴昱那裡來了宮人傳話,道是要為南疆公主舉辦宴會,請房幽著手安排。
房淺一喜:「阿姊!皇上如此,是不是馬上就要鬆口立你為後了?」
她如今終於明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翠釧也笑眯眯的:「恭喜娘娘。」
房幽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睫。
她反而覺得,定非如此。
第33章 第33章
雖已入冬,但馬場的草還未枯黃,正適合去跑馬或舉辦一場馬球會。且房幽考慮到南疆公主自小與廣闊天地中生長,中原尋常繁文縟節的宴會,對她來說不大合適。
宴會的日子定下來,由房幽主持,裴昱一同前往,其餘后妃留在宮中。
另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國公夫人坐鎮,除卻她們,還廣邀諸位大臣家的郎君,女郎則寥寥。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是要為南疆公主擇婿。
只是前不久她還和攝政王有些說法呢,這會兒怎麼就辦招婿會了?
房幽自鳳儀宮出來,小臉埋在狐裘的絨毛里,只餘一雙眼睛在外面。
雖尚未嚴寒,但她怕熱也怕冷,是最難養的身子骨,這會兒就得預防起來,免得得了風寒耽誤事兒。
她目不斜視地往六駕龍輦走去,再怎樣逃避,餘光還是瞥到了站於駿馬一側的男人。
他身著甲冑,似乎是朝她抱了抱拳——房幽腳步加快,很快把他甩到身後。
她的腳方才踏上小杌子,裴昱便從龍輦中探出了手,一臉寬和笑意:「阿幽,上來。」
人多眼雜,房幽沒拂他面子,一隻冰寒小手搭上去,他頗有些心疼:「手怎這樣涼?」
房幽扯了絲笑出來:「無妨。」
待坐穩後,只聽前方領隊的裴焉沉聲下令:「出發!」
他腳踩馬鐙,矯健利落地飛於馬上,帶領車隊出發。
龍輦內堪稱溫暖,二人共處一間,裴昱正仔仔細細地打量他這位面色淡淡的「前正妻」。
後宮那麼多女人,唯有她是沒睡過的,可偏偏也是她的顏色最好。
靈憂給他診治以後,身子骨好了許多,裴昱的心思便又活泛了。
他拉著她的手沒鬆開,流露出追憶往昔的神情:「還記得去歲,咱們兩個正是在這馬場閒談敘話,那時原本約定要跑馬,你身子不適,這才擱置。」
房幽淡道:「皇上好記性。」
她乾巴巴的一句,沒有半分奉承,使得裴昱瞬時又黑了臉,甩開她的手輕哼了聲。
她還當自個兒是正在被求娶的女郎麼,仍舊這般清高自傲。
待她被貶妻為妾,總有求他的那一日。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定得行使自個兒作為夫君的權利。
他瞥了眼闔眼養神的房幽,面上閃過惡意。
房幽只覺與裴昱在一塊兒的每時每刻都格外漫長難熬,她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心裡沒來由地泛起陣陣反感。
到此時,她終於承認自個兒眼光太差,前一世的裴焉還算個男人,這一世的裴昱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有皇帝的光環加身,也只是讓他顯得更為懦弱無用。
好不容易到達馬場,車門從外打開,房幽躬下腰出去,還未下車,一股寒風撲面而來,她站在風口,尚且只是吸了吸鼻子,卻聽裴昱已是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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