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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頰漲得通紅,滿臉涕淚橫流。

房幽眉尖蹙起,正是不明所以之時,身側伸出一雙手掌,將車門又猛烈地合上,發出「砰」的巨響。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皇上,方才靈憂公主想起未曾叮囑皇上不可見寒風,是我等之過,疏忽了龍體。」

裴昱又咳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心中對那不著調的公主滿是怨恨,但奈何目下依靠人家治病,只得道:「罷了,無妨,你們招待好她,朕先行回宮了。」

裴焉應是。

房幽還呆愣愣地站在車座上,方才裴焉情急過來關門,二人身體相觸,僅僅一瞬間,她也能感受到他身軀的熱氣。

他很快抽離,復又直立身子站回原地。

態度疏離。

房幽見湘元就候在邊下準備扶她,穩了穩心神,伸出手去搭,不期搭到了男人的手臂上。

手心觸到冰冷的盔甲,她不自覺微微抖了下。

抬起眼,他的目光攫著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湘元愣在原地,不知該向前還是後退,湘蓮拉她一把,二人悄悄挪後兩步。

房幽被他看得渾身驟起雞皮疙瘩,正想笑一下以示感謝,裴焉已動了腳步,三兩下讓她急促地跟著下了馬車。

好不容易站穩,她悄悄收回手,便聽裴焉吩咐:「送皇上回宮。」

六駕龍輦啟程回宮,房幽站在原地,略有迷茫。

她眼下是唯一的主事人,雖名不正言不順,但都得聽她的。

她道:「大家先修整一番,待半個時辰過後,再開馬場跑馬。」

眾人應是,紛紛四散開來。

被風吹得鼻尖難受,房幽也準備先回營帳休息,卻有個衣著單薄的女郎從後方跑來,叮叮的鈴鐺聲惹得她循著看去,只見是個眉眼清艷的女孩兒,臉龐長得十分異域,大抵就是那位南疆公主。

房幽微一頷首,示做禮節。

那南疆公主上下打量她一番,用一口不大流利的官話問她:「你就是——房幽?」

裴焉望向她,語氣不乏警告:「靈憂。」

靈憂不理他,道:「我是,靈憂。」

房幽勉強扯開臉笑了下,迅速地回身離開。

她的腳程沒那樣快,很短的時間內,風中夾雜來靈憂蹩腳的問話:「原來,她就是房幽……」

房幽腳步一滯,逃也似地奔到了帳篷中。

有謠言稱裴焉與靈憂有首尾,房幽從未信過。畢竟他那人,前世除了主動追逐的自個兒,身邊從沒有其他女眷。

他是清高的,冷漠的。

可靈憂看起來活潑靈動,若是她也主動追逐,裴焉未必不會動心。

再有,在他們口中,她房幽會是怎樣的人?

一心追慕榮華的前妻?亦或是自作自受、不被夫君重視的皇帝正妻?

房幽心中少有的憋悶,她性子要強,最難受被旁人看不起。

另邊,裴焉正凝視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人消失,他仍舊未曾移開目光。

靈憂叫他:「喂!喂!看傻啦!」

裴焉轉回目光,手摩痧著腰間跨著的利劍,想她方才那般漠然決絕,當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分明已經知曉裴昱不堪,卻還對他抱以幻想,如她所說,她真的愛他。

而他們的過往十年,她也是真的撇了個乾淨。

如斯絕情,他卻在心中想另個男人稱她手涼,擔憂她來此寒冷馬場,大約已凍得瑟瑟發抖。

太賤。

他舌尖咬出血絲,逼自個兒清醒。

耳邊仍是靈憂喋喋不休的南疆話,聒噪得惹人煩:「我看你那痴迷的樣子,你不會就是為了她,從我手中坑走了『歲月散』吧,你阿弟知不知道你覬覦他的女人……」

他眸中郁色加重,又是警告的一聲「慎言」,而後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靈憂「切」了一聲,再回想方才那女子的清麗模樣,與腦中另一人對上,喃喃自語:「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啊……」

*

房幽窩在木床上小憩一會兒,耳側傳來陣陣馬蹄與叫好聲,適時睜眼。

她起了身,睡前的沉鬱心情消失,也準備去跑馬熱熱身子。

且今次適齡郎君都來了,她得去尋阿兄,叫他和阿耶通個氣,不必再執著於皇后之位。

頭上的金銀首飾都取下來,又換了身輕便的騎裝,房幽帶著兩個婢女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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