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都是年輕兒郎的喝彩聲,她聽了只覺心情舒暢,很快到了馬廄挑中一匹白馬,正欲翻身上去,卻見旁邊有匹正噴著響鼻的馬兒。
這是一匹汗血寶馬,通體乃是棗紅色,只有鼻尖有一點點白色,看起來滑稽又醜陋。
房幽繞過去,想要拍它腦袋,毫無疑問被噴了下,她哼了聲:「丑馬。」
這便是裴焉的追風,他最寶貝的好兄弟。
她不待見它主人,自然也不待見它,正要離去,追風卻愈發焦躁,雙蹄抬起,嘶鳴了聲。
房幽嚇了一跳,復又轉頭看它,這才發覺它的水槽空了,而旁邊水桶里放著個瓢,正悠悠地打著轉。
也不知那馬奴上哪兒去了,就這樣把馬晾在這兒。
房幽舀了水進去,追風便迫不及待地喝了幾大口,一副渴極了的樣子。
她腹誹:虧裴焉還稱追風為手足,把他手足渴死了他都不知曉。
等馬兒喝飽了,她再試探著摸上去,追風只跺了跺腳,卻沒再凶她。
房幽這下滿意了,拍拍手正要下馬,卻聽馬廄後面傳來一道粗重的男聲:
「嘶,你是狗嗎!」
房幽望了望身邊那匹純白無瑕、乖巧的小馬,心中權衡了下,還是想聽熱鬧,便一步步靠近,將眼睛貼在縫隙前,看到的場景險些把她嚇出聲——
那個被南疆公主靈憂抱著脖子啃的男人,一臉怒氣卻又捨不得扯開她的男人!
不正是她的兄長房淵麼!
這是怎麼一回事?靈憂不是跟裴焉在一塊兒嗎?她阿兄給她前夫戴綠帽子啦?
心中百轉千回,尚且鬧不清狀況,便聽靈憂理直氣壯道:「是!是狗!」
房淵用手去阻擋她亂親的嘴巴,心中怒氣騰升:「不是好友來尋告假幾日麼?不是雙親死絕無家可歸麼?靈憂公主計謀深沉,何必玩弄我這個無用之人!我房府有什麼情報值得你隱姓埋名潛入,那麼些日子,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如何,開心麼?!」
靈憂聽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堆中原話,本就複雜,語速又快,只能依稀分辨其中一點,但這不妨礙她聽出他在控訴她的欺騙。
「穿這麼少來擇婿,你還來找我作甚!不過是前塵一把,隨風揚了便是!」
這前半句靈憂終於聽懂了,她的唇印在他暴著青筋的頸脖上,委委屈屈:「可是,衣服是穿給你看的。」
房淵的動作一滯,眸子向下望去,見她一臉真誠,語調彆扭地解釋:「是我家鄉的衣服,我想讓你看……」
她見他頓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容,極快地抬頭親上他的唇。這回男人沒再躲避,反而用大手扶著她的頸脖,深吻。
二人吻得難捨難分,房淵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脆響,連忙放開她,目光如炬地看向聲源:「是誰!」
第34章 第34章
房淵扯下在他身上亂摸的姑娘,安撫地親了親她的臉頰,大步跨到馬廄正面,濃眉緊擰。
這兒只有一大群啃草喝水的馬兒,並未見到什麼人影。
靈憂跟著過來,兩隻裸露的藕臂圈住他的臂膀,嬌聲抱怨:「好冷呀……」
再強硬的漢子聽了她這語調,也會化作繞指柔。
然而房淵卻沒理她,又往前了兩步,欲要去搜尋裡頭被馬遮擋住的圍欄後方,卻被靈憂抓住手。
她氣道:「就算,有人看到,又怎樣!」
「我恨見不得人嗎!」
房淵道:「是『很』。」
靈憂氣惱,伸出腳狠狠踩了他一下,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她要走了還不算,大聲嚷嚷:「你不要來找我了!」
男人一伸手臂,從她的頸後繞過去勒住她,嗓音威脅:「跟我橫?」
靈憂餘光瞥了下那馬廄旁,方才便被她發覺的一雙影子,輕笑了下。
若是沒猜錯,是攝政王,與他阿弟的妻子吧?
也是她未來的……小姑子?
此前她方至房府,正是因為房淵燒得昏迷時喃喃的一聲「幽幽」,讓她動了惻隱之心。
名字相像,她被家人摒棄,逃亡時都不曾帶上,而房幽卻被父兄放在心上——
她一直想見她,看看她長什麼樣子。
這二人走了,房幽緊張到急速跳動的心仍舊沒平復。
一張小臉被大手遮了大半,她的鼻間儘是這人掌心的冷冽味道,夾雜一些馬廄中刺鼻的馬糞味,熏得她昏昏沉沉。
裴焉離她太近了。
他的另一隻手枕在她腰下,寬厚的胸膛牢牢地圈住她,溫度灼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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