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生乃是初次,他不憐惜,她便也犯了倔,纖長尖細的指甲狠狠嵌入他背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印。
裴焉痛了,便捅得更深。
他要讓她記住,讓她重生十輩子也忘不掉。
這一番折騰下來,房幽累得喘個不停,眼見這男人慢條斯理地撈起她的肚兜清理,氣得怒火又冒出來,一腳踹過去,反倒拉扯到了崴腳的傷處,不由痛哼。
裴焉聞聲回頭,將小小的衣裳丟還給她,面色仍舊冷硬。
房幽暗罵他狠心,但如今做也做了,她總不能白白吃虧。
她挪過來,光潔的雪團貼上他寬厚的脊背,道:「三郎……」
裴焉等她溫言軟語不知等了多久,但心裡仍是有氣——好好的夫妻她不當,現下鬧得來偷漢子,他真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他淡道:「怎麼?」
房幽張口咬在他肩上,聲音含糊不清:「人家清白的身子給你了,你別想吃完就踹。」
肩上傳來細密的痛感,裴焉心中反而升起一股詭異的興奮,將人按住又倒在了床上。
他語氣曖昧:「與我偷吃的不是當朝貴妃麼?怎麼會還有清白?」
他故意逗她,房幽只是瞪向他。
裴焉這才道:「怎會吃完就踹,分明是要吃了又吃。」
他雖處處布局,不讓裴昱與她成事,可人家關起門來過日子,到底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如今她親口承認,裴焉心中自是舒坦。
他咬住她,心中想:
即便她真與裴昱有了什麼,那他也不會放過她。
只不過是要這一生都關在屋子裡,再不許她見旁人。
這一番胡鬧過後,東方既白。
房幽累極,卻還記得去向他討要好處:「你別忘了我阿耶,還有我阿兄。」
裴焉撫她微濕的額頭,低聲:「知道。」
她找他,不就是為了她父兄,他難道還真能光吃不辦事?
待到湘蓮端了熱水進來,要伺候主子洗漱,顯見就被大變活人、出現在後宮裡的攝政王嚇了一跳。
她好懸沒尖叫,穩了穩心神,聽到他的吩咐,連連點頭。
這一日起,每每入夜,攝政王必定按時到來。
他掌管禁衛司,出入宮十分方便,而裴昱被他移交了一堆政事,正是自顧不暇的時候,哪兒能發現。
他每來一日,房幽便提一個要求,到了禁足的最後一日,房幽歪在他懷裡,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何時篡位?」
裴焉摟著她的手微微緊了一緊。
知道她想當皇后,沒想到她這樣急。
她此生本就滿心滿眼只有她父兄,真遂了她的意,只怕就會立刻把自個兒當利用工具甩到一旁。
而他,需要她像前世一般對他心存愛慕。
裴焉慢道:「篡位不大好聽,還是即位好些。」
房幽便問:「那裴昱何時去死?」
裴焉打量她:「這麼恨他?」
房幽搖頭,貼著他蹭了蹭,語氣軟綿:「人家只是不想這樣躲躲藏藏。」
她有所圖,聲音便甜甜膩膩,然而裴焉不接話茬,只道:「自有合適的時候。」
房幽皺起眉,身體也坐直:「你別告訴我,你想這麼跟我過一輩子。」
那她恐怕是沒那樣的耐心。
她要當皇后的心思很急,非常急。阿耶身體不好,她得快些獲得保護他們的權力。
裴焉:「這麼過不行?你不就是盼著把我勾上床嗎。」
這話說得糙,但事實也是如此。
房幽生了氣,知他仍是記恨她當初行事不留情面,便道:「那你滾。」
說罷,抬腿一踹——這回踹准了,將人踹下了床,再一拉床幔,裹進了被中。
那人也不哄她,只聽窗子處傳來了響動聲,房幽掀了被子一看:裴焉竟然直接走了!
房幽心緒複雜。
她也知自個兒不該與他鬧脾氣,本來就是她指望著他,可她實在忍不住。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自個兒亂來,還不是怪他麼!結果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實在氣人!
她搞不清裴焉在想什麼,在她心裡,他倆也算是重歸於好,那麼,為什麼他還不願意給她她想要的呢。
房幽暗暗咬牙,想不明白,索性將被子蒙過頭睡覺。
*
禁足結束,房幽這才曉得,短短几日,翠釧又做了一件大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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