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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在什麼時候都能吵起來,眼看時辰差不多,秦硯率先起身要離開, 松向南緊接著跟上了。
待兩人走後, 宋子京這才沉下眉眼,拽過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 兩口下肚,入喉皆辛辣。
喝了兩盞,他這才又彎起眉眼,語氣輕佻:「干喝多沒意思,我去買點吃食,咱慢慢聊著?」
承燭府內,松向南拿著一截蠟燭站在庭院前。
秦硯拿回先前給他那本書,看著他動作,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他的感覺沒錯,松向南有天賦, 且天賦極高,僅僅幾天,便將這書上的東西了解透徹。
看他神色淡淡,松向南以為做了什麼錯事,小心翼翼:「秦哥, 我……」
秦硯走上前, 端起他的手,只一瞬, 他手上的蠟燭自燃,爆發出極亮的火光!
松向南手裡的只是普通蠟燭, 但秦硯本就實力強盛,操控這些只是最基礎的事情。
「掌燭人的能力是天賦,但並不是不能學習。」
「你有天賦,我將訣竅教你,你自己去悟。」
說罷,他托著松向南的手臂,帶著他感受身體內的靈力運轉,手裡的蠟燭隨著兩人動作一明一滅,松向南可以看見有絲絲縷縷的白煙從燭火上飄出,不一會兒又熄滅。
「這是燭線,你的重要武器,燭線的威力取決於你的實力。」秦硯頓了頓,手上又加了些力氣,白煙再次飄出:「你先學我的走向,讓燭線不滅。」
松向南一知半解,但仍舊學著秦硯的模樣,往那蠟燭里灌輸靈力。
他剛接觸,白煙斷斷續續,練了半晌,還沒他呼出的哈氣多。
秦硯一直站在他身側看著他,沒有給予任何幫助,直到松向南雙手發紅,終於晃晃悠悠將那白煙運上天。
「掌控燭線是最基礎的術法,對內核穩定有很高的要求,今天先到這裡,休息吧。」
秦硯說完,轉身就要進屋,松向南急急放下蠟燭叫他:「秦哥!」
秦硯回頭,眉頭微微擰起,表示不解。
「掌燭秘術從不外傳,你教我這些,到底是為什麼?」
少年低著頭,蠟燭還在手裡握著,普通的蠟燃燒會結油,早就凝成塊粘在他手上。
秦硯卻從他低著的頭顱里看到了自尊。
「松向南,我需要你明白一點,掌燭術不傳外,是因為所需天賦度極高,可以說全憑血脈相傳。」
「第一,你不是外人,第二,你有天賦。」
「如果我不是掌燭人,就憑你的命格,你也會是天選。」
松向南低著的頭慢慢抬起,滿臉不可置信。
秦硯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到他泛紅的眼眶,以及眼角掛著的一點霧珠。
「所以,我教你是想給你一個和我比試的機會,別自己想太多,心態放正。」
說完這句話,秦硯轉身進屋。
松向南盯著他背影,眼裡的霧氣漸漸消下去,隨後一甩手上的油,也跟著他邁進屋:「秦哥,我給你講件事。」
秦硯剛點上爐子,將手湊近烤烤,隨後拿了紙筆又坐到窗邊去了:「你說。」
「你記得青溪湖上那個亭子不?沒什麼人,我們打算搬個小爐,去那裡煮茶。」松向南也蹲在爐旁烤火,仰頭看他:「找個合適日子,你去嗎?」
他這樣一說,秦硯倒是想起青溪湖來,離鎮子不遠,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湖,不過那湖心處卻立了座亭,雖然破敗,但一直沒人拆。
松向南還在自說自話:「青溪湖都幾年沒人管了,不知道宋子京在哪裡找的地方……」
提到宋子京,他仿佛才意識到什麼,猛地抬頭看秦硯一眼,發現對方正認認真真寫東西,根本沒在意他說的。
鬆口氣,他又轉過頭去繼續烤火。
秦硯和他一同長大,他算是了解秦硯的習性,淡漠慣了。
宋子京這人倒是後面同許逢他們一起認識的,這人愛玩,沒個正形,就喜歡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這倆人除了吃餃子外還有什麼不合的事情。
這邊還在胡思亂想,秦硯已經放下筆,語氣自然:「去。」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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