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逢一臉不解:「什麼意思?」
秦硯淡淡瞥了地上乾屍一眼, 右手靈燭化形,他將燭火點燃,絲絲縷縷燭線便纏上那乾屍, 圍著他繞了兩圈, 不出數秒,便立馬被彈開。
與此同時, 屋內和林聽淮交談的林以寧猛地止住話頭,朝屋外看去。
「殺死這家僕的魂魄是一具融合體,裡面融進了兩個人的魂,一個是道士,另一個是林以寧。」
秦硯剛說完,許逢的神色立馬難看起來:「所以說,這道士魂魄還真是林以寧帶回來的?」
思襯半晌,他又道:「不對啊, 要是有問題,宋子京會看不出來? 」
話頭落在宋子京身上,他正皺著眉朝院裡看, 聽到許逢提起自己,宋子京回頭,視線淡淡掃過去:「林以寧身上確實沒有道士的魂,但道士身上有沒有林以寧的魂,那就另說。」
這話足夠直白明顯, 許逢臉色大變, 一個人蹲在一旁不再吱聲,不知在想什麼。
宋子京也沒搭理他, 朝院裡多看了幾眼,越看眉頭越緊:「那個家僕不省人事?我怎麼只看到兩個人?一個林以寧一個林聽淮, 家僕呢?」
許逢完全出神,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一轉頭,只有秦硯盯著他,面無表情。
「道長,進去看看?我感覺不對。」
兩人說著就越過許逢,朝院裡走,越是逼近花月的房間,宋子京眉頭就皺的越緊。
秦硯為了避免生事,剛才就把靈燭收起來了,但此刻整個院裡的異味讓他忍不住又想拿出來,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臭味的源頭找出來。
宋子京看得清楚,走在前面帶路,越走越沒底:「這真是能住人的地方?陰氣太重,沒死人就不錯了。」
秦硯只顧著捂鼻,完全不想多說浪費精力,跟著他走到花月屋前,宋子京腳步停了:「就是這裡,屋裡站著兩個人,但是黑黢黢的看不清楚。」
兩人站在門前,誰都不想去開門,但宋子京已經沒法看到再多,眼下確認林聽淮的安全才是正事。
秦硯捂在鼻上的手指動了動,妥協般向前走,卻被宋子京一把拽住手腕,又向後拖回去。
秦硯下意識甩開他,避免觸碰,視線落到他臉上,才發現他盯著門,一臉警惕。
他正不解,屋門卻被打開,「吱呀」一聲驚的秦硯立馬回頭去看,就見林以寧正不慌不忙邁出來,身後還跟著林聽淮,黑著臉不說話。
四個人在院裡沉默著對視,還是林以寧先開口:「呦,等著接駕呢?」
林聽淮一聽她說話就皺眉,仿佛忍耐到了極限,秦硯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麼生動的表情,忍不住多看了林以寧兩眼。
誰知她根本沒察覺到身後那人的情緒,甩著馬尾率先走了:「我餓了,去找點吃的。」
林以寧一走,林聽淮這才緩和了臉色,狠狠吐出一口氣。
宋子京揶揄他,抱著胳膊站在一旁不嫌事大:「貴府千金真是好脾氣。」
林聽淮好不容易吐出的一口氣又卡在嗓子裡:「少提,沒事就走吧。」
秦硯擰眉:「花月呢?」
屋門還是開著的,從外向內看去,一片整潔,甚至連榻上的被褥都鋪的整齊。
林聽淮攬了攬袖子,掃了一眼身後:「人沒事,虛驚一場罷了。」
他都這樣說了,秦硯和宋子京也不好再說什麼,三人並肩走出去,許逢還蹲在地上研究。
聽到腳步聲,一扭頭最先看到的是宋子京,許逢立馬站起身附和他先前說的:「我還真摸出點東西來,這屍體身上的魂只是小部分……」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宋子京斜後方的林聽淮,兩人視線一接上,許逢登時噤聲。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倆人是出了什麼事,宋子京視線掃一圈,轉頭對著秦硯:「道長,我們先走?」
秦硯低低「嗯」了一聲,和宋子京先行離開。
這下只剩許逢和林聽淮,許逢頭一次不知該說什麼,原先的話到了嘴邊又支支吾吾,但太不符合他作風,只得指著秦硯和宋子京的背影打趣:「這倆人今天不知怎得,居然合得來了。」
林聽淮才下去的煩躁心情又翻上來:「許逢。」
這人一般不叫大名,叫了絕對有事,許逢實在受不了這詭異氣氛,乾脆破罐子破摔:「行了,有事就說,少婆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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