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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已平,然雲中疲敝,江淮水患,北有胡騎眈眈相向。行省之上,分十二異姓諸侯,此刻怕是枕戈待旦。」錢穆駐在他身側,沉沉嘆道,「端王暴虐,好大喜功。不可托天下。」

「先生亦不想把這天下托與安王殿下罷。」

錢穆看著青年,一笑朗然,抬眼望向對面隱隱綽綽的掛燈。

「他太像先帝。」

話音未落,許鶴山側過身來,整了袍袖,在他跟前跪下,重重一叩首。錢穆還未出言,他道:「學生在此,求先生助殿下與我一臂之力。殿下高堂即位,我等定護先生隱林泉。」

「安王的事,用你求我麼?」

「李正德誅我全族。」許鶴山抬頭,眼底已然是殷紅一片,卻還是自持著,聲色冷靜得不行,「先生上表,幾近被牽連,難道忘卻了?」

雨聲逐漸弱下來。

二朝老臣低眼看向他,身後是「晦如宴息」的堂匾。風雨之間,他翕動著唇,微不可聞地道:「等到上元宴。」

【作者有話說】

我的CP一定要過七夕

第6章 如故第五

李鑒已有許多時日沒睡得這麼安穩過了。

孟觀火衣袍上有伽南、杜衡氣味,還有點輕淡的麝香,雖冷了些,卻也養氣安神。被褥上、枕邊也薰染過,不像他的手筆,李鑒倒沒空思忖這是哪位娘子的巧手,只一覺睡至天明。

前幾日在長安走馬似地奔波,從金吾禁軍之中至市井間,幾乎沒合眼。一歇下來,骨頭便有些酥,但十餘年養得的機警逼得他一睜眼便撐身起來。

身上已換了乾爽衣袍,是他於長安時候常著的黛青緞。他只將發拿木簪一綰,踩了木屐下榻去。

李鑒未曾來過雍昌候府,只聽孟汀提起,說是老侯爺留了一位小掌燈打理,蕭條寥落得很。這話不假,瞧四面陳設,真真是一點人間煙火氣都不沾,簡單到拿几案與羅漢座便糊弄過去了。

他瞥了一旁博山爐,過去推開門。

一旁靠著個與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叼著草葉瞌睡,一聽著響動便猛地彈起來。李鑒還未細看他相貌,他刷地慌慌張張跪下來,嘴裡頭結結巴巴地念著:「見......見過安王......」

「這位公子,怎像是見了邪祟一般。」李鑒好整以暇,沒叫他起來,「敢問尊姓大名?」

「鄙人謝之問,侯爺手底下的掌燈。」那少年稍抬眼,瞧了瞧他,「殿下莫怪,京、京中早傳言您大去,今日一見,驚乍了些,殿下恕罪。」

還真是實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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