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程度的慪氣方式,也是促進兩人感情進展的一絲調味劑,過了此遭,自然會再次親密無間,這都成了兩人身邊侍者的共識了。
所以,看到凌湙回城,齊葙不僅憋了一肚子話要問,更憋了一肚子意見要提。
凌湙當時沒與他做深度解釋,梳洗過後的慵懶放鬆,讓他在府側廳等人的時候就哈欠連天,匆匆見了人後,只告訴他登城之困已解,韓泰勇身亡的消息,並著逼韓泰勇手寫血書之事。
兩人見凌湙累的小臉泛出大濃的黑眼圈,在蛇爺的眼色暗示下,留了呈事表,又相攜著出了府門,而這一等,就再沒找著空隙與凌湙坐下交談。
凌湙把自己忙成了陀螺。
從第二日醒後,就直進了垂拱堂地窖,看那些被罰沒下來的勞役燒爐,岩石砌成的爐壁和爐膛,內里燒的是木柴,有人從旁邊跟著扇火,然而,那溫度升的非常緩慢,凌湙守了一天,只將將看他們燒出十斤鐵汁,費的木柴卻有幾百斤。
這還是殷子霽從罪民窩裡,挑出來的有經驗的燒爐匠,從溫灶爐開始,每天保持爐膛內的火氣,一日下來,三百斤柴到六百斤不等,且還沒往裡投鐵,真要正式開爐燒後,一日千斤木柴都不夠。
凌湙皺眉,與那揮汗如雨的老匠工討論,問他爐火的控溫怎麼控,問他化鐵汁的熔點,甚至都問到了打造刀兵時,揮錘的次數和打磨的剛硬度,結果,那老匠工一臉茫然,完全不能理解他說的意思,最後,只訥訥的袖著手告訴凌湙,他們燒爐,祖祖輩輩憑的都是口傳的經驗,沒有所謂的秘籍。
他當凌湙說的這些東西,是哪個豪門世家裡總結的秘籍,聽的一臉嚮往,眼神湛湛的望著凌湙,搓著手想討不敢討的樣子。
匠籍人家,但凡有個這樣的集子在,是足能夠惠及後輩子孫的寶貝。
凌湙失望的從地窖里爬出來,臨走時吩咐這老鐵匠給他鑄一口鐵鐘,他要用。
之後他又去了城南,那裡已經拆成了一座廢墟,殷子霽正安排人在清理殘渣,整理一些地勢凹陷處,原本的髒亂已經被翻蓋的新土取代,中間用拆出的地基鋪了一道路,人走上去,再不會沾一腳泥,而忙碌的百姓,喜悅與憂心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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