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為了美化此等關係,便向天下昭告了寧氏先祖與其的私下盟約,將關係定性為上下從屬性,稱是為了迷惑前朝,故意分兵南北,以達到讓前朝左右支拙的目地,於是世人便一直以為,寧氏祖先是從高祖起勢時,就跟隨在側的老部屬,完全淹沒掉了他們曾有過分庭抗禮的時期。
老柱國公一直等到北境定鼎,驅涼羌於千百里外的草原,不再有侵蝕國土的實力後,才受召回朝,而高祖為了讓老柱國公安心,給了鐵劵,許了兒女婚事,並擁有荊北連同北境一地的鑄幣權。
只寧氏先祖非常清醒,留了前兩樣的恩典,將鑄幣權歸還給了朝廷。
如此,開國之初的那場朝野文士的較量,讓現今匯聚在他身邊的在野文士,更懷揣了一股一雪前恥的勝負欲,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他身邊出現拖後腿之人,兩方拉扯之下,足以令凌湙放心目前的涼州布局,就算要擔心有人獨攬話語權,也得他有足夠的地盤或勢力讓他們爭奪才行。
而種種前因後果,也讓凌湙明白了當今一直忌憚寧氏的原因,怪道打壓如此,想來皇族秘史冊里,當有寧氏先祖稱臣的詳細記載,縱算寧氏直系全無,旁枝鳩占鵲巢,也依然能令當今心生除而後快之心。
也不知是哪個太史酒後瘋言,說寧氏王氣未滅,仍有紫薇沖天之勢,於是便造成了朝野黨,在關注朝堂局勢時,總要時不時的去探一探寧氏子的出息問題。
凌湙聽後只當有人弄鬼離間,目地當然是可以一直有藉口,將寧氏置於風口浪尖,達到最終消亡的結果。
倒是陳氏聽了這一段往事,無端生出期盼之心,聯繫起祖輩留於地宮中的財富,愈發相信寧氏有登頂氣運,小十年來已聯合在京的寧琅,秘秘往涼州輸送了不少財物,也因著有這番念想,近年來身體雖時不時小病一番,卻因有一股心氣撐著,倒也讓她過了好幾回鬼門關,再有左姬燐跟著調養,如今卻是一副大好樣。
凌湙身處類黃袍加身前的階段,又豈不知身邊人的想望?只不過他要借在野的有能之士幫他治理涼州,就得容忍這些人時不時的痴心妄念,只要不念到他耳邊來,管他們背地裡如何想,兵在他手上,他不動,便誰也別想壓著他動。
爭奪天下?
他連北境都懶得爭,所圖從來只是個安身立命之地,別說那個位置如冰錐刺骨,便是個香餑餑,也得看合不合他口味。
他不是別人可以裹挾著,去做某一件事的人,更何況是為了別人的理想,別人的目地。
便是現在的形勢,都有點超出他以前的打算,若不是責任心使然,又有陳氏需要照顧,他怕在發現那些人的野心之前,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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