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人根本沒用,她脾氣倔的很,只會順著她自己的心,半點不會因他而屈就。
安世欽搖頭,如果褚紹也在這,估計也會要說一句將軍實在太沒出息了,為了兒女情長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子,老實說,不光是褚紹不會理解,安世欽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家將軍這份執著。
弱水三千,何必溺死在一瓢里,大丈夫何患無妻。
安世欽看不下去了,不管將軍願不願意,他是插手插定了,「把你們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幫你,一定叫她回心轉意。」
不幫不行了,可不能任由將軍消沉下去,定遠大營就要群龍無首了,沒人壓制褚紹,那傢伙還不知道會為了野心做出什麼事情來。
推杯換盞間,因醉意朦朧,凌昱珩將自己和文昔雀的過往一一說與安世欽。
聽完整個過程的安世欽:……
安世欽想,上天是公平的,給了將軍無與倫比的戰爭天賦,便用他木訥呆板的為人處世來平衡。
安世欽對凌昱珩的處事方式有太多的地方想提出異議,但是他忍住了,現在再批判過往的行徑已經沒有意義了,重要的是當下,是以後。
他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對凌昱珩建議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了,要挽回並非易事,眼下,最要緊的有三件事,第一,先把賣身契處理掉,對待傲氣之人,千萬不能折辱她。」
「等等,沒了此物,她就真會再不要我了,我也再沒有藉口能留下她了。」
凌昱珩不情願,這是他能綁住她的唯一手段,沒了這個,他就在也抓不住她了。
安世欽愁得又給自己倒上了滿滿一碗酒,他滿腹手段竟用來幫將軍追夫人,他都覺得憋屈得慌,他幽幽地瞪了凌昱珩一眼道:「你手握賣身契,她不還是離開你了,這玩意兒根本沒用,留著只會讓她更討厭你。」
一個偏執,一個固執,都堅守著自己的追求,誰都不肯退讓一步,難怪將軍和文姑娘能變成如今這種情形,不過也是,若非他們的性格如此,四年前這倆就該在靖安侯府的阻撓之下,遺憾地放手,而不是一個為愛捨棄權勢地位淪為平民,又低身下氣回侯府,心灰意冷赴戰場,一個為情拋下傲骨和堅守屈從世俗,用自己最不齒的手段營救心上人,自己獨自忍受一切。
安世欽因凌昱珩和文昔雀之間的過去有所觸動,但他依舊不能理解,無論是四年前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四年後的,這世上,哪有誰會離不開誰的,他們將軍為何就如此執著於多年前一段失敗的感情。
「另外兩件要緊事呢?」
凌昱珩面色酡紅,一身酒氣,看似時候醉得不省人事,其實他酒量好得很,也將安世欽的話都聽了進去,反正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差了。
安世欽又說:「李太醫不是說文秀才的病有蹊蹺嗎,似乎是被下了藥,此事也要重新調查,據我所知我朝國子監的考試和科舉並不相同,不需要在考場的號舍內過夜,白天考完,晚上就能回家,文秀才身體不好,也不至於在考場待一天就病重成這樣,將此事查清楚,給文姑娘一個交代,便能暫緩劍拔弩張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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