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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鸞顯然沒有料到徐白竟還藏著此等靈寵,略微一皺眉,而後為了躲避燭照吐出的火球,腳尖點地,急速向後掠去。雖是躲過了當面而來的火球,但近距離的高溫,還是烤得孤鸞的髮絲蜷曲了起來,叫她一時之間顯得極為狼狽。

孤鸞一邊與徐白拉開著距離,一邊拈起了自己被燒焦的一縷髮絲查看。她看著自己的頭髮,面上雖然並無表情,嘴上卻陰陽怪氣地評價道:「有點本事。」

等孤鸞與徐白之間的距離拉得足夠遠之後,她旋即抬手搖鈴,鈴聲較之先前更為急促,足見孤鸞內心的不悅。鈴聲剛響,一道音波便對上了燭照發出的第二枚火球。

就算燭照的火球被擋下了,徐白也不會給孤鸞留下一絲一毫喘息的時間。火球剛滅,風雷和寒霜便接踵而來。孤鸞反應迅速,險險閃身避過了這兩道劍意,下一個瞬間,徐白業已提劍而至。

到了這個時候,孤鸞多少有些應接不暇了。她見狀,再次搖動鈴鐺。

徐白舉劍提防,警惕著隨時將要襲來的音波。卻不想,這次的鈴聲竟沒有引出先前的音波。徐白不以為意,只當是孤鸞靈力耗盡,法器失靈。機不可失,他定然不可能放過如此天賜良機,看準時機一劍刺出,然而就在此時,雪山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鐘響。

正是每日夜間折磨徐白的那道鐘聲。

徐白來了北境兩個月,只在夜間聽過這聲音,從不曾聽它在白日裡出現過,因此沒有防備。如今那詭異的鐘聲卻在這節骨眼上乍然響起,直打了徐白一個措手不及。

別的不說,那鐘聲來得詭異,倒更像是……在回應孤鸞剛剛的那道鈴聲一般。

可旁的事情徐白已無暇多想了,隨著方才鐘聲的響起,徐白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直衝腦門。他忍痛朝著孤鸞揮出一劍,而後便立刻後撤拉開距離,以防被孤鸞趁機偷襲。

玄天在孤鸞的手腕上劃出一道血痕。

孤鸞亦習慣於乘勝追擊。她趁著徐白收劍的功夫,又再次舉起了鈴鐺,朝著徐白的方向輕輕搖了一下,剎那間,一道音波射出,正打中徐白的肩膀。

這一擊著實不輕,徐白被那道音波打得後退兩步,幾乎站立不穩,但還是將玄天支在地上,成功穩住了身形。

孤鸞站在徐白面前,冷然開口道:「如何?還打嗎?」

徐白只感覺喉頭腥甜,一陣血氣從臟腑內用出,溢滿了口腔。他強打精神,硬是把這口血給咽了回去,而後仰頭看向孤鸞,眼中毫無懼色,道:「也並不如何。」

那神態語氣,倒是與薛野倔得如出一轍。

「很好。」孤鸞見徐白這般頑固,亦不想再留情面,微微眯了眯眼睛,道,「那便再來。」

徐白哪裡能再來,他經脈逆行,又遭重創,簡直是強弩之末。若再戰,定是力有不逮。

可徐白不管,他並未言語,只利落地復又舉起出玄天,便要再與孤鸞一決高下。卻是一旁的玉枝看不下去了,她慌忙跪倒在地,朝著孤鸞磕了個頭,道:「孤鸞大人息怒,少主年幼,隨心隨性,並不是有意冒犯大人。」

對於玉枝的說法,孤鸞卻並不買帳:「隨心隨性?人如草木,栽培剪伐須勤力,否則,花易凋零草易生。今日,我便當一次修花人。好好剪一回枝。」

說到底,孤鸞要得不是打死徐白,她要得只是徐白低頭。

但徐白不會低頭。

他這一生,只會對一個人低頭。

正在著劍拔弩張之際,卻聽遠方傳來一聲呼喊:「孤鸞大人且慢。」

那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還是可以辨認出,便是之前被「葉歸苦」擄走的南紅珠。果不其然,遠方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循聲看去,正見身著靛青色長衫的少女騎著白馬狂奔而來。她鬢邊的紅珠亂了,臉上沁滿了汗水,衣衫也有些散亂,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此時,南紅珠正緊張地抓著韁繩,因為眼睛看不見,故而目光有微微的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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