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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應該給予埃德溫的尊重和誠實,因為埃德溫值得,因為這才是愛真正的本貌——沒有隱瞞,沒有控制,沒有剝奪自由。

「我愛你,雌父,但愛不是我做這一切的藉口。我想要你離開泥潭,想要對你說謊,想要你永遠不要展開翅翼回到戰場,我想要你平安。為此,我願意控制你,或許利用我的雄蟲生理優勢,或許利用謊言和誘導,將你永遠留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讓你永遠留在我的觸鬚之下。」

「當你在我的控制之下,我就會產生滿足感,而這不是因為我真的能確保你安然無恙——不久前發生的和教廷的戰鬥,已經讓我明白我對於力量的膚淺和愚蠢——而是因為,控制你這個行為本身讓我滿足。讓我確保你是我的,永遠不會離開我。」

「當這些控制欲被包裹著愛的外衣時,它讓你感到迷茫,可是你知道的,雌父,你不想被我控制,沒有任何生命應當被控制,被剝奪選擇的權力,愛......它也不完全是好的,對不對?」

雄蟲自嘲地笑了笑,又向雌蟲道歉:「我從沒告訴雌父這些,或許是因為我心虛吧。我將愛描繪成美好的東西,活下去的理由,哈哈,而我其實心裡清楚它的一體兩面,我也清楚自己的平庸,我能走入雌父的眼,只因為恰逢其會,我害怕——雌父離開我,害怕雌父終有一日會選擇不要我,我甚至不清楚,當初標記——犯下錯誤時,我心裡的欲望和恐懼,和我的理智和判斷,究竟各占幾成。」

最後一句話,塞拉說得很輕。他知道標記之於他們,是一個禁忌的話題。他犯下了無法挽回的罪行,而他最不該做的,就是在承擔後果的埃德溫面前提及這件事,在埃德溫明確想要無視標記之後。可是,心底的某一處,塞拉知道,埃德溫也沒有做到真的完全忽視標記。

他知道埃德溫也在乎,而他不能讓埃德溫獨自胡思亂想,將莫須有的錯誤攬到自己身上。他不能像個幼崽一樣在雌父的縱容中逃避著過去的一切,他要承擔他做過的事。

果然,埃德溫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雌蟲沒有說話,他的藍色眸子輕輕顫抖,澄澈見底,先前的不知所措褪去了,他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而塞拉瑟縮了一下,做好了被推開的準備。

可那隻手卻輕輕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第64章

「我不明白。」

埃德溫的聲音很輕, 卻也很坦誠。黑髮雌蟲並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連迷茫都坦蕩得可愛,讓塞拉感到一陣顫抖從他的心蕩漾到全身:

「但是...謝謝少雄主告訴我這些。」

埃德溫的手指輕輕撩起塞拉脫離髮膠控制的, 倔強滑落的一撮捲毛,將它撩到塞拉的耳後, 就像塞拉無對他做的那樣。雌蟲的動作那麼認真, 唇角緊緊抿起,這理所當然地將塞拉送進另一陣心跳加速。

他怎麼會無動於衷呢?他愛的雌蟲認真地撥弄他的頭髮,那雙頻繁在塞拉夢裡浮現的湛藍色眼眸那麼澄澈又倔強, 全是他的——全都是為了他。在情感上宛若一張白紙的雌蟲捲入這段即便是對地球人來說,也悖德扭曲的情感關係, 就像無辜的羔羊被赤裸地擺放上詭譎的祭台。

塞拉在此刻隱約地察覺到,無論他怎麼欺騙自己或者蒙蔽埃德溫,如何誘導系統相信他沒有什麼顛覆任務的壞心思, 他都做不到如同預想的那樣,只在埃德溫身邊做一個無辜又純真的雄子。

他愛埃德溫, 這種愛里摻雜了很多埃德溫無法理解, 甚至會讓雌蟲感到恐懼的成分,但是即便塞拉拼盡全力,他仍然有失控的時刻。

他無法停止愛埃德溫。

「雌父, 你不明白。」雄蟲苦澀又沮喪地說。他打破了和雌蟲漫長的對視, 即使他知道再給雌蟲一百年的進化和十個情感導師的輔助, 黑髮雌蟲也無法察覺他目光里的複雜情感, 但他作為曾經的成年人, 到底還是有羞恥心的。

「你不明白我能對你做什麼,我對你的身體和意志有著怎樣的權力。雄蟲對被他們標記的雌蟲和亞雌的權力令我感到毛骨悚然,比起雌父, 我更害怕我自己——你永遠無法想像,讓一個雄蟲的欲望失控,有多麼簡單。」

「這太不公平了,雌父,對你太不公平了。我腦海里有那麼多念頭,相信我,你永遠都不會想知道那些念頭究竟是什麼的。對你說個謊,那只是最初級的侵害。我可以強迫你相信這世界上最無聊荒謬的謊言,並對此深信不疑。我可以讓你做你寧願失去生命也不會去做的事,擺弄你的身體。我能控制你的情緒,讓你最甜蜜的回憶被毀壞成最深刻的夢魘,反之亦然。我——我真的不知道,雌父。」

雄蟲顫抖著抽一口氣,鼻尖兒抵在埃德溫的指骨上:

「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願意和我待在一起。我對你而言是個怪物,我能做比殺死你更糟糕一萬倍的事,我的力量不是這個世界的生命該有的力量,如果是我站在你的位置,我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趁自己還有機會。可是雌父,我多害怕你離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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