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迦宜順著這話往下說:「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我們迦迦不僅乖,還很聰明,一點即透。」程知闕摸摸她耳垂,「幫我個忙?」
付迦宜掖緊被子,只露出圓潤肩頭,跪坐在床沿,支起上半身,幫他一顆顆系好餘下的紐扣。
他頸側有顆小痣,對著光線去看,有種說不出的羸弱和性感。
以前只知道程知闕一貫秉持享受當下,鮮少有什麼顧忌,最近才發現,這條潛在規則同樣適用於情.欲方面。
他重欲,基本不會克制,在這方面惡劣得很,幾乎無所不用其極,壞也壞得明目張胆。
正如程知闕之前說過的,在生理上,他的確對她有所啟蒙。
他教會她無需藏著掖著,坦然接受身體的每個變化,直白表達出自己究竟舒不舒服、有沒有被取悅到。
做完手頭事,付迦宜隨意低下頭,目光落在他腕間,愣一下,「你換表了嗎?」
她記得之前那塊表是金屬材質,這塊換成了黑色皮革錶帶,差別明顯,想不注意到都難。
程知闕緩聲說:「上次不是刮到你頭髮了?正好趁機換了,一勞永逸。」
付迦宜想起前兩天在車裡,她被錶帶刮到一撮頭髮,當時程知闕忽然頓下來,摟著她,耐性十足地幫她一點點摘掉。
上一秒還嵌進她身體裡肆無忌憚掠奪的人,下一秒能溫柔得滴水不漏。
可能對程知闕來說,喜歡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他處處體貼,待她極好,毫無疑問是個完美情人,她又何必非要拋開當下,固執地去憧憬不作定數的以後。
可不甘心也是真。
他太會愛人,她不願意也不希望將這份偏愛有朝一日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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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付迦宜分開,從住處出來,程知闕到莊寧新租的那套房子去見徐淼。
徐淼拋下公司諸多事宜,連夜買了張機票,昨天早晨剛到馬賽,來跟他商量要事。
最近這段時間,徐淼和威斯裡應外合,一直在觀察付家那邊的動向,終於發現了苗頭,再結合跟扶舟會館有關的近十年報導,仔細比對一遍,得出一個結論——那半頁合同紙上的名字不是別人的,恰巧是當年誘導程聞書籤保險協議的人。
那人叫王楚,法籍華裔,曾是付迎昌的總助,去年才被調職,如今在付晟華麾下做事。
扶舟會館屬於單獨劃分出來的個體,跟付家產業關聯不大,在人事任免上有絕對的自主權,正常走流程調職會被記錄在冊,王楚憑空被調,來了招金蟬脫殼,查不出身份也正常。
如果其中沒有端倪,任誰也不會相信。
知道這事後,程知闕昨天特意去了趟分館。
近期有付迎昌親自坐鎮,分館裡面很多保密檔案被抬到明面上,包括當年程聞書籤過的那份協議的原件。
協議內容彎彎繞繞,藏了各種不對等條款,受益人那欄倒一眼明了,填滿了他的名字。
程聞書不是文盲,自是不會輕易上當,換句話說,她是為了不給兒子增添負擔,才選擇上這條賊船,以身應賭,結果還是賭輸了。
程知闕費了點心思才拿到複印件,之後去酒館和徐淼匯合。
徐淼多少能看出他的陰鷙,沒繼續往下聊,給兩人杯里倒滿酒,悶頭飲盡,直到深夜才喝盡興。
徐淼認識程知闕這麼多年,自認為對他還算有一定了解——能讓一個百毒不侵的人產生這麼明顯的情緒變化,這世上除了他母親,恐怕再無旁人有這能力。
一整晚過去,程知闕又恢復成往日那副波瀾不驚的閒散樣子。
徐淼這會正在屋頂吃午餐,摺疊桌上擺滿了從集市打包回來的美食,見他踩梯子上來,笑說:「怎麼快中午了才來?被愛情絆住腳了?真搞不懂,這戀愛到底有什麼妙處,居然能讓人趨之若鶩。」
程知闕坐到對面,倒一杯溫水,不緊不慢回懟道:「你這種和單身沒區別的已婚男自然不會懂。」
徐淼佯裝不滿:「你這話就有點針對人了不是?我也不想搞單身人設,問題是人安娜壓根不理我,不然你給我想想辦法?」
程知闕懶得搭理,「你自己埋的雷,自己負責處理掉。」
過了會,徐淼喝掉最後一口馬賽魚湯,扭頭往遠看,「有一說一,你叫莊寧找的這房子地理位置真不錯,正好可以看到分館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人從門口進出,簡直一目了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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