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突如其來的委屈也是實打實的,一時煩悶無處發泄。
當天晚上,付迎昌給她打了一通電話,葉禧故意晾著沒接,手機鈴聲便沒再響起過。
隔天,她回到住處,剛歇下沒多久,付迎昌來了。
她穿著白色吊帶睡裙,過肩長發散著,隨便披一件外套去開門。
意料之中的冷場。
這兩年葉禧雖然義無反顧追著他跑,毫無保留地付出,卻也不是時時溫順,例如此刻。
她對他不再有懼怕,早在過往無數個日夜的相處中被沖淡了。
付迎昌先開的口,問她吃過飯了嗎。
葉禧怏怏地說:「沒什麼胃口。」
付迎昌說:「我叫人來送餐,就當陪我吃點。」
葉禧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不到半小時,有人將保溫食盒送上門。
桌上放著剛醒好的紅酒,擺滿了餐食,都是她平常愛吃的菜。
沉默了好一會,明知不應該,葉禧忽然執著起來,看著他認真地問:「那個,你還愛她……是嗎?」
她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只聽見他說:「怎麼突然說這些。」
葉禧沒給自己找台階,繼續往下說:「當初你們倆之所以離婚,不就是因為她覺得你不愛她嗎?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越接觸越了解,她基本能夠確定,他對周依寧的照顧是日久生情的習慣,是後知後覺的愛。
付迎昌沒太大反應,平靜說:「聽話,先好好吃飯。」
葉禧頂風作案:「我如果今晚一定要得出一個答案呢。」
「已經是過去的事,沒必要再提。」
「好,我們先不說這些。」葉禧頓了頓,僵硬地說,「那我對你來說算什麼……樂善好施的對象,還是養在身邊的小貓小鳥?」
付迎昌目光發深,看她,「我如果想發善心,或者想隨便養些什麼,根本不會找你,明白麼?」
葉禧沒說話。她不明白,她怎麼會明白。
這頓飯終究沒吃下去。
葉禧喝一口酒,綻開笑意,故作輕鬆:「都說只要付出了就會想圖回報,你對我這麼好,我是不是該回報點什麼?」
她站起身,踉蹌走過去,側歪著身體坐到他腿上,外套滑落在地。
在這之前,他們之間連最簡單的擁抱都不曾有過。
付迎昌目光落在她挺直的脊背,語氣微沉:「葉禧,你一定要這麼看輕自己?」
他鮮少連名帶姓喊她,語氣不乏警告意味。
如果換作以前,葉禧肯定會攤手裝無辜,含笑打岔過去,這次卻沒作聲,借著酒勁生澀地環住他的肩膀,主動吻上去。
他給人的感覺一直像深山薄雪,原來嘴唇觸碰起來也是溫熱而柔軟的。
連同呼吸也相互勾纏。
付迎昌沒推開她,但也沒回應。
葉禧心涼了半截,稍微退開些,各種微妙的負面情緒瞬間湧上來,低聲說:「……我明白了。」
她眉眼低垂,死盯著地面,生硬補充,「您把我留在身邊,無非是想找點除了生理需求以外的樂子,我這樣不識抬舉地質問,反而沒什麼意思了。抱歉,以後我會注意分寸,不再給您添堵。」
「您」又換成了「你」,她在用最拙劣的方式跟他較勁,何嘗不是在跟自己較勁。
說完,她緩緩從他身上起來。
沒等站穩,手臂被一把捉了去,她被動地坐回原位。
沒給她留出適應時間,付迎昌低下頭,讓方才那個吻得以繼續。
葉禧身體向後仰,背部卡著桌沿,下意識睜大眼睛,眼神里有明晃晃的意外,一度忘記回應。
她毫無防備,張開嘴,和他唇舌共舞,交換每一口帶酒精的氧氣。
葉禧對這方面並不完全是小白,可沒有哪一次接吻比這次更能讓人發熱,身體幾乎軟成一攤泥,只能依附於他,隨他的節奏走。
他在她頸間輕一下重一下地啃舐,她穿得少,薄薄一層面料很快被剝落。
葉禧斷斷續續呼出熱氣,腳趾本能地蜷起來,清晰感受到他微涼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
他常年戴的婚戒有稜有角,硌在她皮膚上,也硌在她心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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