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期間,司機下意識將視線轉移到了後視鏡上。
察覺到多餘的目光,齊衍禮動作比大腦反應更快,直接伸手將紀知鳶攬入懷中,冷聲道:「專心開車,回香山樾。」
白皙的肌膚不再似有若無地擦過單薄衣料,而與他略顯粗礪的掌心緊緊相貼。
她的細膩潤滑,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與他粗礪的觸感截然不同。
大腦清醒地提醒齊衍禮。
可以了。
可以放手了,也應該放手了。
心臟卻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牽引,不斷下墜。
他遲遲不願放手。
齊衍禮艱難地收回落在旁邊人身上的炙熱視線,迅速將紀知鳶扯歪的領子整理好。
指腹微涼,不經意觸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他幾乎忘記了呼吸。
戀戀不捨地收手,手指向掌心緊縮,最後攥成拳頭,企圖用這種方式留住紀知鳶給予自己的餘溫。
還沒等他的手完全收回,手腕猛地被人握住。
是一雙白淨纖秀的小手,骨節處透露出了點兒嬌嫩粉紅。
「怎麼了?」齊衍禮再次回頭,不解地問。
只見紀知鳶像小貓似的,雙手握著他的手腕,用臉頰輕蹭著他的手背。
嘴裡發出類似於滿足的嘆謂:「冰冰涼涼的,好舒服哦。」
之後,這隻手淪為舒服柔軟的枕頭,被紀知鳶枕了一路。
他腿間的炙熱也石更挺了一路。
——
陽光透過清亮的落地窗爬入臥室,暖烘烘地照在淡綠色蠶絲軟被上,喚醒了沉浸於睡夢中的人兒。
「唔——」
如藕段般細嫩的手臂從被子中伸出,白得晃眼。
紀知鳶懶懶地舒展了下四肢,從床上坐起。
蠶絲軟被隨這番動作滑落,形成層層褶皺堆積在腰間。
思緒愈漸清晰,可宿醉的頭疼緊隨其後。
紀知鳶秀眉微蹙,抬手在太陽穴上按壓了幾下,想要藉此緩解頭疼。
側眸之間,餘光不經意瞥過床頭櫃。
她的專屬白瓷杯一般不是放在餐桌上嗎?怎麼會出現在臥室?
沒有多想,紀知鳶伸手拿起杯柄。
驚訝地發現杯壁竟尚存幾分餘溫。
對於宿醉的人來說,一覺睡醒之後能喝到溫水很幸福。
甜的?
是蜂蜜水?
捧著白瓷杯喝了一小口,紀知鳶臉上明顯出現了驚喜之色。
是家政阿姨吧。
又或者是她在意識不清醒時夢遊,為自己泡一杯解酒的蜂蜜水。
思來想去,反正怎樣都不可能是她如同陌生人一般的新婚老公。
作為家族集團的掌權人,日理萬機。
恨不得將吃飯和睡覺的時間全部利用起來處理工作,不可能顧得上她。
而且齊衍禮正在歐洲出差,尚未回國。
紀知鳶前幾天從他助理口中得知他們準備從英國啟程去法國處理公事。
她恰好看中了一款法國小眾設計師限量限地區發售的新款包包,想找人代購,沒想到機會直接送上門來。
至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已經分裂成了記憶碎片,散落在腦海各個角落,她也沒想再去回憶。
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紀知鳶走出房間,下樓,然後真真切切地看見齊衍禮出現在眼前。
歐式蠟燭水晶吊燈懸掛在餐廳的天花板上,正下方擺放著一張同色系的圓形餐桌。男人身穿剪裁合身的暗灰西服套裝,端正地坐在餐桌旁。
黑襯衫的袖口被隨意挽上,露出精瘦有勁的手腕。手指微微彎曲,拿起面前用鍍金花紋作為點綴的咖啡杯,手背青筋隨他用力動作凸顯,力量感十足,氣質卻不失沉穩。
「早上好。」
許是聽見樓梯傳來的腳步聲,齊衍禮緩緩放下手中咖啡,抬頭。
「早……上好?」
紀知鳶下樓梯的動作頓住,語氣里含著一絲不確定,似乎對他出現在家裡這一舉動感到十分意外。
她問:「你怎麼在這裡?」
齊衍禮慢條斯理地整理領帶,唇角溢出淺笑,「這裡是我們的婚房,你說我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見自己的話語被他誤解,紀知鳶連連擺手解釋,「我問過李特助,他說你最快也還要三天的時間才能把工作處理好。」
對於齊衍禮這種工作狂魔來說,人生中沒有什麼事情能排在工作前面。
還有,他為什麼要提到『婚房』這兩個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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