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將裝有白粥的瓷碗往自己這邊移了些,頗有護食的意味。
「你不能喝。」
手中一空,碗中熱氣浸濕了紀知鳶的掌心。
她露出茫然不解的表情,反問道:「為什麼?」
這是她熬的粥。
她自己為什麼不能喝?
「粥是專門為我而準備的。」齊衍禮用她說過的話回答她的問題,「也就是說它屬於我,只有我有支配它的權力。」
紀知鳶一時噎住,他用她說過的話回絕她,她好像也不能說什麼。
只能在心裡憤憤地想:齊衍禮太霸道了!
雖然白粥是她專門為他準備的,但是她對自己廚藝認知清晰,忙碌了整個早上只準備了這一樣食物,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吃,現在想吃一點白粥都不行。
紀知鳶越想,心裡越覺得委屈,嘴唇微微嘟起,試圖說服某個霸道的男人。
「齊衍禮,但它是我煮的。」
「我餓了,我想喝。」
他哪能看不出來她的委屈,他承認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
可是……
齊衍禮目光落在盛滿瓷碗的白粥中,眉心微微皺起。
心一橫。
再次開口,還是拒絕,展現出絕不讓步的架勢。
「不行。」
他將面前飯碗移遠,用瓷碗代替飯碗位置。
順手拿起瓷勺,舀了一勺白粥送入嘴裡,沒有多加感受白粥的味道,喉結滾動吞下。
白粥直接順著食道滑入胃中。
遲疑幾秒,齊衍禮為自己方才奇怪的舉動給出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急性腸胃炎只能吃這些清淡的食物。」
「但你不一樣,你能選擇的食物很多。」
「我記得你很喜歡瀾悅閣的北極貝,我可以讓人送過來。」
「你看看他們家的菜單,有什麼想吃的?南瓜粥要不要?」
齊衍禮不自覺地帶了些輕哄的意味。
「可是瀾悅閣沒有外送服務。」紀知鳶說。
瀾悅閣是京市最著名的飯店,據說自上世紀九十初便已存在於這塊繁華地帶。
飯店內部裝修奢豪華貴,菜系地道美味。
不僅迎合本地人口味,更吸引了無數外地遊客爭相打卡。
店內時常處於火爆狀態,供不應求,因而從未開通線上點單的外送服務。
「瀾悅閣的老闆,姓齊。」
寥寥幾個字便化解了她心間的困惑。
原來是『走後門』。
紀知鳶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他的提議,拿過他遞來的iPad點單,「行吧,我挑選挑選。」
她才不想喝什麼味道都沒有的白粥。
如果不是她自己親手煮的,她不會有一丁點兒陪他吃早餐的想法。
陪齊衍禮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早起的疲憊後知後覺地侵占身體,紀知鳶懶懶地伸展了下四肢,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終是沒能抗拒生理湧上的睡意,她扶著餐桌站起。
「好睏啊,我要去睡回籠覺了。」
「等瀾悅閣的外賣到了再叫我。」
齊衍禮滿眼心疼地盯著她走回房間的背影,情緒被聲線掩飾得很好,沒有一絲波動起伏,「好,你安心睡,我等下叫你。」
一時間,寂靜客廳內只剩他一人,以及一碗半涼的白粥。
紀知鳶不在,齊衍禮完全可以將煮糊的白粥端進廚房倒掉,讓洗碗機『銷聲匿跡』,然後佯裝是自己喝完的模樣。
只不過他沒有這樣做,甚至壓根沒有產生過此念頭。
對齊衍禮來說,無論白粥,亦或致命毒藥,都是紀知鳶親自為他下廚準備。
他甘之如飴。
第22章 「沒有心動,是……
強制將紀知鳶從回籠覺中喚醒的不是齊衍禮,而是來電鈴聲。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伸手去摸放在枕邊、正發出響震的手機。
紀知鳶忽略來電顯示,直接按下接通鍵。
「餵?」
嗓音含著濃濃倦意,任誰聽了都會認為她不是在睡覺,就是剛醒不久。
斟酌片刻,桑瑜問:「鳶鳶,我吵醒你了嗎?」
紀知鳶沒有立即出言回答,大腦緩衝幾秒,視線掃過手機屏幕上方的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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