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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想著想著,他覺得自己也需要來一點安神香。

暴雨下到第二日中午才停,京城很少見這麼大雨,許多路段都淹了,秦府後院的小池塘全漫了,錦鯉從裡面跳出來,下人們好一通捕撈才給養起來。

這一日程瑾知自然沒回來,京城這麼大的雨,許昌不可能沒下,路定是淹得不叫樣子,馬車走上去翻車都有可能。

到第二天,京城見了晴,路上的水也排乾了,勉強能通行。秦諫正好沒去書畫院,沈夷清正好沒來東宮,兩人沒碰到,眼看秦夫人的生日就要到了,他正要找沈夷清催野山參的事,石青卻給他拿來一隻盒子。

「這什麼?」他莫名其妙。

石青聽他這麼問也意外:「我以為是公子和沈公子說好了的,剛剛我在外見到沈公子,他就將這個交給我,讓我拿來給公子,我問他怎麼不進來,我來通稟公子,他卻說不用了,就走了。」

秦諫看著手上的錦盒,猜測莫非這就是那野山參?

他將盒子打開,發現不是山參,竟然是一沓信。

沈夷清最近就有些奇怪,眼下是越來越奇怪了,這是什麼信?他們之間還有不能當面說的事嗎?

「他再沒說什麼?」

石青搖頭:「沒有。」

「行了你下去吧。」

秦諫到書桌前坐下,隨手打開最上面一封信,拿出裡面疊著的信紙。

這信紙可真夠多的,算是極長的信。

待交信打開,頓時驚住。

一是上面的字跡,和瑾知的字如此像;二是信首寫著「明月君台鑒」。

明月君,怎麼會有明月君,這是什麼意思?

他又將盒子裡剩下的信看了看,好多封,全都是空白的信封,而自己這一封卻是最厚的。

他又繼續看手上的信。

上面竟提到了科舉舞弊案,近十年來,只有他參加會試那一次出了舞弊案。

從信上能看出,明月君因此案而廢了會試成績,且被禁考,寫信之人極其擔心他,並為他憤慨不平,所以寫了這封安慰勸解,讓他振作,以及這信上還有隻言片語提到了他,似乎寫信人覺得若明月君沒遇到這事,狀元名次不在話下。

若如此,這明月君的身份就很像是陸九陵。

當年許多考生被證實行賄,名次都被作了廢,也被禁考,但名次被作廢被禁考且有望得狀元的,只有陸九陵一人。

看到最後,落款是白雪拜啟,時間是辛未年五月初一,那便是三年前,正是他會試那年初夏,案件判決後不久。

他放下這信,立刻打開第二個信封。

仍然是寫給明月君的,也仍然是之前的字跡,這一次也是關於明月君被禁考之後的探討,似乎明月君離了家鄉去錢塘遊歷,也開始每日作畫,努力將自己從前途無望的困境中拔出來,並感激白雪能專程給他寫信,這給了他莫大的安慰。

他給了白雪回信,白雪便又給他寄了這封信,說人能從逆境中站起來,其堅韌心性遠勝過高中狀元,並對他的畫很感興趣,想看看。

第三封信,白雪看了他的畫,再次給他回信,信上對其畫作大加讚賞,逐筆分析,並請教他書法之事,又問他錢塘潮水是何盛景,可如書上所言一般。這封信里,白雪提到了自己的生活,感嘆自己練字時間太少,洛陽天氣日日晴好,卻無法出門,且每日都有許多針線要做,而她並不喜歡做針線。

看到這裡,秦諫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此時他幾乎就有模糊的猜測,這真是瑾知的信,而且是寫給陸九陵的。

可是他們怎麼會認識?據他所知程家與陸家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們之前提起過陸九陵,她從未說過他們相識。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前兩天沈夷清問自己,程家與陸家是否有關係,就是因這些信?

那時候沈夷清就看到了這些信?或者說,他是什麼時候看到的信?

他打開第四封信。

第40章 當頭棒喝

這封信,沒再說禁考之事了,說的是字,是畫,是錢塘潮水,是西湖夜月,是九里雲松……以及陸九陵在看著潮水盛景時的所思所想,有關人之渺小,世界之廣袤。

也是從這一刻起,他有些想繼續自己的腳步,去它地遊歷,卻又恐家中雙親惦念,所謂「父母在,不遠遊」;白雪則非常贊同他的想法,鼓勵他繼續遊歷,告訴他若他能此生有所寄託,雙親也會為之高興。

從這時候開始,他們會談論每一個陸九陵去過的地方,會互相交流看過的書,會談論洛陽的生活,猶如知音。

這樣的感情,在後面的信里開始慢慢變得濃厚,陸九陵會特地為給她寄信而繞道某個地方,會給她帶禮物,而她也會向他訴說自己的煩惱和困惑,兩人的言語中大有一種「若我能在你身邊就好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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