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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知回答:「哥哥馬上就要進京,我這時候離開了不太好,先讓父親回去看一看,之後我想,或許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回去。」

她肯回他的話,讓他很高興,很快道:「好,那時不必掛念這邊,可以在家中多待幾天。」

她沉默著,沒再說話。

他知她心中難受,想握起她的手以示安慰,卻莫名有些猶豫,怕惹她不高興,最後沒動。

隨後又安慰道:「父親當會聽勸的,許是不習慣你反駁他,才有些動怒。」

程瑾知微微撩開旁邊車簾,看向外面的雨幕。

秦諫突然意識到,儘管自己想努力寬慰她,可她卻不太想聽他的寬慰。

雨霧飄到她手上,將她手澆濕,讓她本就白皙的手更白,幾乎不見血色。

此時也颳起風,風雨都落到她手上。

他忍不住伸手,將她那隻濕透的冰涼的小手握在掌心。

程瑾知沒動作,也沒說話,沒看他。

他說道:「若實在擔心,可以讓母親給岳父送一封信,若母親開口,岳父不會不聽。而且你姨娘出身樂籍,身份所限,絕不會威脅岳母的地位。」

程瑾知此時抬起頭來看向他,冷聲道:「我知道,我還知道也許過幾年,姜姨娘也會失寵,也許她也知道,所以才急切要將女兒入族譜。

「我母親的正妻之位當然不會變,她出自江陵裴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入程家二十四載,賢良淑德,不辭勞苦,除非她身故,否則絕不會有人能取代她的正妻之位,可這僅僅是因為她是裴氏女,而不是因她自己,我父親只怕早已忘了她姓名,忘了她年輕時的容顏。」

說到最後,她眼中已再次含淚,朝他露出一抹諷刺而苦澀的笑,隨後移開目光,將手抽出。

秦諫突然覺得,她這話似乎不只是說她父親,也是在說他,她在自己周身築起一道厚厚的牆,她不需要他的力量和慰藉,因為對她來說,他也是她的敵人。

第51章 另一朵絨花

雨一直下,到下午才停。

隔天才雨過天晴,秦諫一早出門時吩咐石青道:「讓人去程家別院看看,看程家老家是自己走的,還是帶了家眷。若是自己走的,就馬上回來告訴少夫人,若是帶了家眷,就先別說,待我回來告訴我就行。」

「是。」石青應下。

秦諫去了東宮,一路有些失魂落魄。

從沒有像這種時候,他進退兩難,舉步為艱……退一步,她永遠待他這樣;進一步,他不知要怎樣進,她好像也不領情。

他不知道她對自己是什麼想法、什麼態度,她說了,他還不願相信。

說到底,他就是想她承認她是在意他的。

到東宮,沈夷清也剛到。

進讀書房時他湊過來,和他道:「聽說申大人也招陸九陵進書畫院,陸九陵拒絕了,昨日已回了江州。」

秦諫看向他,「嗯」了一聲。

「那你……」沈夷清想問,沒好意思問出口。

他不知道秦諫和她夫人怎樣了,他最近情緒有些不對,卻再沒找自己說過。

此時他要問,秦諫也是假裝沒聽到,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

然後兩人就進了讀書房。

早上的讀書之後,幾人去了茶室議事,太子周顯提起:「兩個月後父皇的生辰,彭先生給我出了個主意,你們看如何——」

二人望向周顯,周顯說道:「邢州有位老者,據說信奉黃老之術,如今已有百歲高齡,卻耳聰目明,鶴髮童顏,當地人稱『老神仙』,彭先生的意思是,將此老者請來京城,在父皇生辰當日讓老者給父皇祝壽,父皇如今年紀大了,身體偶有不適,多次詢問養生之術,也許此舉能合父皇心意,能將老者留在宮中。」

沈夷清道:「這消息靠得住嗎?首先消息不能有誤,老者當真要有百歲,其次得有合適的人去與老者見過面,確認此人能帶到御前才好。」

譬如人家就是個鄉野老漢,行止不得儀,就算送到皇上面前,也是惹皇上不高興。

周顯說道:「正是如此,要找人去探,你們覺得徐子期去如何?」

秦諫道:「殿下,不如讓臣去。」

周顯一驚:「為何?你離了京,這東宮事務怎麼辦?」

秦諫道:「殿下忘了刑州冶煉廠嗎?那案子就在刑州,拖了這麼久卻仍沒有眉目,臣等又不敢擅自離京,如今有這機會,若能有幸將案子摸個底,拿到證據,這兩年功夫便沒有白費。」

沈夷清率先道:「我們已在那裡折了兩個人了,那可是龍潭虎穴,時間又緊,你當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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