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股腦的全交給狄凌處理,懶得再帶回柳安州。
他還真是夠兩袖清風的,全然不在意身外之物。舒海雪掂量著包裹的重量,差點整個人栽進柜子里。
「這夠沉的。」她的憨兒是把藥草一家子都連根拔起了嗎?
包裹之沉,她一手撈不起,兩手更抱不起。
「你確定只帶著這包裹走?」她沒有打開包裹瞧一眼,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她寧願裝作沒看見,也不全然不知他在做什麼。
如此,即便日後有事,也與她無關。
說到底,她終究怕自家姑娘會怪她。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用?」阮知微冷漠地撐起半身。
他不在意自己回去後,會有什麼下場,更不在意他人如何看自己。
想必,這藥草今後還會成為他的救命稻草。
不得不吃,不能不吃。
既然如此,他定是要好生帶著。
催命符貼在身上,方能見效。
他就看是自己的命硬,還是這藥方更厲害。
手指落在包裹上,舒海雪閉上眼,都能聞到藥味。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
良久,她只聽到自己低聲道:「你想好了就好。」
當然,他想好了,想好了是生是死。阮知微的餘光落在衣袖上,那斑斑血漬似乎在提醒他,他已無路可退。
等到舒海雪將包裹抱出來,放在他身旁時,似乎說了些什麼。
但他似乎失了神,沒有留意到她說了什麼。
待人走後,他的手搭在包裹上,一遍遍的拍打著,自言自語地道:「真是難吃的很。」
這會兒就真的要看命數了。
看他能否活著回到柳安州,撐過阮府那些見不得人的刑罰。
沒料到,不用等到次日。
山高水遠的,總有人不辭辛苦,千里趕來接人。
趕回來的姚虎急匆匆地跑進屋內,貼在阮知微耳邊嘀咕了半天,抱起他身旁的包裹,接人離開了。
白家這會兒真的沒空多管他。
白騾子正忙著教訓生性莽撞的白泰初。
舒海雪還在灶台幫著喬婉兒燒飯,順手給白昭昭煮了碗醒酒湯。
姚豹回來時,是跟著狄凌一行人回來的。
幾人帶著幾輛馬車停在白家院門口。
緊接著阮家的馬車也到了,硬生生地被擠兌在後面跟著。
阮知微望著光腳跑來的白泰初,還有後面想把乾糧塞到他懷裡的白騾子。
他搖了搖頭,沒有接過。
遠遠地看了眼在院門外探頭的狄凌,他最後對著舒海雪叮囑道:「岳母定要記住了,我方才所說的話。」
他是指他的賭咒?還是指他把錢財都留給自家姑娘?舒海雪點了點頭,不確定他指的是哪一點。
但每一點,她都會替他看著。
「嘖嘖,真是依依不捨啊,沒想到白家對你倒是挺滿意的。」見他推門而出,狄凌趕忙讓僕役拿出暖手爐,塞到阮知微手裡,催他趕緊上馬車。
「要不是你說有鬼熱鬧可以看,我才不來礙眼。」
便宜誰,都不會便宜阮家人。
狄凌讓阮知微上了自己的馬車,轉頭對著後頭跟來的人影,調侃地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阮三郎。」
失敬失敬,他當是誰?
竟有膽量來接阮知微回柳安州,沒想到是因沉溺女色、名聲盡毀的阮景輝。
他還以為至少是阮景明。
那個在柳安州與阮知微斗得你死我活的阮大郎。
「好久不見,二哥。」阮景輝一腳踩著矮凳上了馬車。
他彎下身,掀起馬車帘子的一角,望向捧著暖爐閉目養神的阮知微。
聽到聲響,阮知微微微睜眼,似笑非笑地瞥向他,「是啊,好久不見,三弟。」
他以為以阮家人的性格,絕不會放這等丟人現眼的東西出門。
「見二哥無事,三弟我當真欣喜若狂。」阮景輝敏銳的發覺到這些日子,阮知微臉上居然還長肉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