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白屠戶家的風水還旺他?
「聽說二哥在錦州城吃盡了苦頭,若祖母知道了,不知該有多心疼?」
吃盡苦頭,還讓這等禍害繼續活著,也是白屠戶家無用。
阮景輝口不對心的說著話,假裝忘記地微微抬高手肘,讓寒風灌入車廂。
他攏了攏漸松的毛氅,嘴角帶笑地望著被風吹得臉色發青的阮知微。
「現今見二哥還比在柳安州時,更有活人味,說起來,還得感謝二嫂嫂。」
爛鍋配爛蓋,阮知微這種不知能不能撐到來年春-日的破爛身子骨,就該配個村野鄉姑。
一路的貨色,誰也別嫌棄誰。
聽到『二嫂嫂』三字時,阮知微的眼底起了變化。
他笑容滿面地撫過自己的咽喉,緩緩地道:「三弟,不知大哥現在還能出聲嗎?聽說自我走後,他沒了聲響。」
「真是可憐得很,你說,怎麼偏偏會是他?」
他就不該放過他們任何人,單獨拎出來一個玩,不如湊上一雙。
免得一人形單影隻,好不可憐。
他抬袖掩去幾聲咳嗽,被北風吹得臉色發青。
難得見他動怒,莫非那屠戶女有一張絕色臉,連他這種冷心冷性的人都動了心?阮景輝鬆開手,帘子順勢落下。
他鑽入車廂內,嘴角玩味地勾起,慢悠悠地道:「二哥,你是動心了?」
「不過是個屠戶家的女兒,等你回了柳安州,不知會有多少世家貴女等著嫁給你。」嫁給他,不如嫁個牌坊,至少還能賺個名聲。
阮知微這種人,除了一張皮相極為唬人,還有什麼值得稱道的?
心性陰晴不定,說變臉就變臉,從未把府中的兄弟姐妹放在眼裡。
一想到抓住了阮知微的把柄,阮景輝怎會輕易放過他。
仰起頭,他假意思考了一會兒,偏頭對著阮知微道:「這種人家的女兒,今後給個妾室噹噹,已是仁至義盡,二哥不會當真是想八抬大轎,迎娶她為正妻?」
按理說,是個世家子,都不會願意娶個毫無助力的屠戶女為妻,恐會遭人恥笑。
如若他不會說話,不如閉上嘴巴。阮知微心知阮景輝有意想激怒他,只是有些事,他可以不在意,唯獨他不該拿白昭昭說笑。
何況從他的口中說出,尤其髒了他心上人的名字。
「三弟,我願不願意迎娶她為妻,都輪不到你置喙。」
「你該擔心自己一屋子的鶯鶯燕燕,是否會有世家低頭嫁女。」
阮知微按著手中的暖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或許,你誤以為我給你留了幾分薄面,便真以為在我這裡,你有什麼牌面?」
在他這,論著最有牌面的位置,莫過於阮家的一眾牌位。
若阮景輝喜歡,他不介意送他一個牌位試試。
他在阮知微這,能有什麼牌面?阮景輝比誰都清楚他的性-子,這傢伙在離開柳安州的時候,不僅陰了一把自命不凡的阮景明,連自己,都一併玩弄於鼓掌間。
「二哥是生氣了?不過是幾句玩笑話,何必當真?還請二哥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
阮景輝面上故作柔和,懇求地拉了拉阮知微的衣袖。
既往不咎?阮景輝當他是是慈悲為懷的菩薩?阮知微笑阮景輝異想天開,又足夠厚顏無-恥。
「我一貫小氣,從不喜有人開我玩笑。」
又不是三歲小兒,一句童言無忌就能抵消一切過錯。
「大哥的前車之鑑不遠,莫非你想步上他的後塵?」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阮知微冷冷地掃過阮景輝,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差
點忘了,三弟你一向膽大包天,小小年紀便貪戀女色,差點將前途與名聲一併葬送。「他抽回被拽的衣袖,語氣中滿是鄙夷。
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怕他不記仇。阮景明哪怕心中恨得扇他幾巴掌,卻不敢輕易得罪他。
二哥,這話可就說重了。我們這種世家子弟,總會有幾個通房丫鬟伺-候的。「阮知微不能人道,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
阮景輝不認為自己有錯,不過是看中了祖母身邊的婢女,一時興起,想要了她,何錯之有?
怎麼所有人都覺得他錯了?
狗咬人,生冷不忌,人咬人,專挑熟人。阮知微嫌惡地移開視線,輕輕撣了撣被阮景輝拉扯過的衣袖。
第65章 同為磨刀石要人修身養性,又常說相由……
「君子自該潔身自好,阮景輝,別學與阮景明一樣,令你姨娘覺得你污濁不堪。」
若非洛姨娘將那婢女帶到他面前,求他把人放出去,他根本懶得算計阮景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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