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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燭沒什麼驚訝的神情,只是「哦」了聲:「辭行完了,你走罷。」

一邊晾筆架上的濯濯瞪著眼,機靈地應和著趕人:「你走罷!你走罷!野種,走!」

魏春羽被它罵得「嘿」了聲,瞥了眼秦燭的眼色,把叫罵咽了回去——畢竟和一隻鳥對罵,尤其是秦燭的愛鳥,也太蠢了些。

「不瞞您說,秦叔,我走之前有些事想問問您......」

秦燭坐定,朝他微微一抬下巴,昏暗環境中唯一的燭光在他鼻尖跳躍。

「我上回找過晴樂,就中毒了。我想問問,晴樂她,知不知情?」

秦燭手中的杯盞轉過半圈:「知情。」

「那她為什麼要害我?」

秦燭沾了茶水,在桌上畫了半截火苗:「這裡面的人,不會跟你講什麼人情故交。」

「又是天火閣......」魏春羽心底悲憤交加,一時有些想發笑,「居然連晴樂也是他們的人。」

沉默片刻,魏春羽咽了咽口水:「我還想,問問我母親的事。」

聽到「母親」二字,秦燭飄忽的目光忽地凝結了射向他。

「秦叔,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你有聽母親說起過『鄭郎』麼?還有,我父親和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何「不敢近鄭郎」,又為何「但求遠魏家」?

秦燭還在沉默時,一旁的斑鴗卻陡然大叫起來:「濯濯!濯濯!」

魏春羽還來不及制止,就見秦燭雙手作拳,捏了捏衣袍,不近人情道:「我忘得乾淨了。不知道。你該走了。」

「誒,秦叔——」怎麼翻臉不認人呢?

只是在魏春羽要走出門時,秦燭突然又開了口:「誰告訴你的紫微山?」

魏春羽回頭道:「是母親留給我的信。」

於是秦燭不再追問,只道:「小心那個給你信的人。」

小心裴懷玉?

他一個傳信人,有什麼壞心眼?

魏春羽心道,秦燭一副其中大有隱情的模樣,那自己更得去一趟紫微山了。看看母親到底在掛念什麼,又要告訴自己什麼。

只是山高水遠,他要回魏府取些東西。

......

魏春羽再見裴懷玉時,雇了輛大馬車。

外頭看,車廂寬大;等裴懷玉踩上腳蹬,朝里一瞥——好傢夥,一大半地兒都放著魏春羽的行李。

知道的是他遠行,不知道的以為他把魏家老底捲走了。

「區區一、二、三、四......七個竹篋,加上幾個小布囊,玉錚何故驚訝?」

裴懷玉默默挨著他坐下了,坐在了唯一一塊還空著的位置:「只是在想,這馬平素的身體可好。」

「哦?」

「畢竟離坐船,還有一段距離。」堅硬的木頭外殼碰撞到裴懷玉手肘,他忍不住問,「阿魏,你都帶了些什麼?」

魏春羽又往旁邊捎了捎:「不過是些衣物、乾糧,再加上些途中無趣時可賞玩的物件。對了,玉錚你的行囊呢?」

「......」裴懷玉於吃驚中張口,一時半會沒出來聲,「我輕簡,除了袖中錢袋,沒什麼要帶的。」

魏春羽也驚道:「竟然如此!」

車馬搖晃,魏春羽耐不住,同他說起自己回魏府打包的壯舉。

說到後來,裴懷玉也附和他道:「阿魏果真思慮周全。」

魏春羽便也笑道:「還不止這些呢!我們不知道一來一回要多久,所以我還帶了小魚苗和烏龜,養在最底下箱子的缸里,等我們回來,他們也變成大魚和大烏龜了。」

裴懷玉問他:「幾個缸?」

「什麼?」

「烏龜和魚放在幾個缸?」

「一個啊,我尋思讓它們培養培養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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