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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啊。」唐譽理所當然地看過來。

「你還挺驕傲……」白洋橫了一眼,多大人了,還帶著6個,「你別告訴我,出國留學他們也跟著去。」

唐譽更加理所當然了:「不然呢?」

白洋愣在副駕駛:「你出國讀研,帶6個?你好意思嗎?多大了?你不給他們私人空間嗎?」

「那怎麼辦,家裡不放心,我不帶他們也不習慣。再說咱們去哈爾濱他們不是也跟著,只不過沒現身。你那時候還給他們買糖葫蘆和煙呢。」唐譽的手伸向了車掛,溫文地按壓上頭的字體凹陷,像是用指尖感受著盲文。

白洋無奈地呼了一口氣,看向了窗外。

那一年,他們也是為了幫學弟,去了哈爾濱。白洋知道保鏢們是如影隨形,哈爾濱又冷,就共情了一下打工人。糖葫蘆和香菸買好了就放在路邊橫椅上,等他和唐譽逛完了再回來,東西就被拿走了。

其實白洋也知道自己白操心,唐家的保鏢過得比自己好,人家開凱宴,都在北京有房,月薪幾萬。

「他們可還記得你呢。」唐譽的手還沒離開車掛,從頭到尾摸了一遍,就好像那是什麼有趣好玩的玩意兒,從未見過所以百玩不厭。

「是嗎?我都忘了。」白洋的目光沉了沉。

不等兩人敘舊完畢,張伯華已經將客戶接了出來。那是一位女士,看起來40歲至50歲之間,但具體年齡不好說,有可能是保養好,氣質溫沉,舉手投足都像一副油畫。

她還沒走到途觀旁邊,岑書卉已經下車了。看著岑書卉和她握手交談的表情,白洋和唐譽兩個聰明人同時開始推測。

「這個人,和岑書卉挺熟悉。」白洋先說。

唐譽接著:「那以前就是和邵弘對接的收藏家?」

「大概是。」白洋回答。

女士和岑書卉敘舊一般聊了幾句,張伯華便拉開車門,將人迎進去,而後再繞過車頭去駕駛位。唐譽見差不多了,便發動了汽車,隨著他這輛車的起火,不同方位的凱宴也跟著起了火。

很標準的流程,唐譽沒覺得有問題。

但是張伯華剛要上車,投來的眼神可不是這樣說。大概以為開車的人還是白洋,那眼神極為兇狠,瞬間翻出他另外一面。

唐譽的人生中很少遇到此類目光,他扭過來,用求助的目光:「他瞪我比你瞪我還凶。」

白洋耐人尋味地笑了:「叫『爸爸』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像你以前在床上那麼叫。」

「你別忘了你可叫過更好聽的。」唐譽再次摸向豎條型的車掛,用指尖來迴轉動。

這人耍無賴,可白洋沒時間陪著不染世俗的大少爺體驗人間,開門就下車,顯然是要換位置。唐譽滅了車,默契地下去,短短几分鐘兩人又換回了原始位置。

重新握到方向盤之後,白洋不等唐譽把安全帶系上:「記住了,今天我教你點事。」

「你等一下啊。」唐譽拉上安全帶。

「首先,上級和客戶的車沒動火之前,咱們這輛車哪怕比途觀高5倍落地價,也沒資格點火。」白洋很大方地告訴他,顯得很仁慈。前方的車忽然打火,白洋動作利落地發動了,只不過聲響比途觀慢了幾秒。

「你再教我點別的?」唐譽睨著白洋掛滿了精明的眼尾眉梢,兩人言語之間氣氛隱晦。

「教你還不夠多?你會什麼了?」白洋自言自語。

唐譽並不反駁。「現在是不是等他們的車動了,咱們再走?」

白洋面無表情,右手卻當機立斷地掛了檔,左手滑方向盤,「招財進寶」的金光反射到他的鼻樑骨上,在給他鍍金。奔馳GLE斜著走了幾米,像橫插在這條道的斜槓,擋住了後面行駛的車輛。前面的途觀才動,暢通無阻地滑入了主路。

要不是唐譽空降,白洋憑藉自己的腦子,在中國職場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路暢通。職場文化在他眼裡,只是一個破解版的遊戲。

然而總有更大的真佛擋他路,唐譽鼓了鼓掌:「學到了,職場文化是吧?」

「你不用學,你們唐家就是文化,誰敢和你們爭啊。我現在能心態平和地和你說話,是因為我脾氣比從前好,不是我沒脾氣。」白洋看了他一眼,目光快而穩地滑過了他的面龐。

他們的車跟著途觀繼續往前,凱宴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保駕護航。GLE給途觀擋併線車,後頭一輛凱宴也給GLE擋,但白洋清楚,凱宴護送的人是唐譽。車裡的溫度忽然冷下來,就和兩人座椅一樣,沒能再熱起來。唐譽偶爾看幾眼左邊,可最後還是一字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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