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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自己幹什麼?白洋當真一點都不顯露,情緒壓得石沉大海,保持著一個營銷部職員應有的分寸和專業。他不能回應,但也不能躲,哪怕溫翠今天用高跟鞋尖給他的西裝襪勾花了,他的腿也不能往回收。

這是規矩,他沒這個資格。

白洋無聲地掃視著牌桌上的長方塊,只聽左耳邊一聲清脆的碰牌,排成了一長條的新疆羊脂玉像不值錢的多米諾,觸發了隱藏開關就成列地倒下去。

「胡了。」唐譽掀了桌上牌,笑著對溫翠說,「真抱歉,這局我的。」

第6章

唐譽輕輕呼吸著,襯衫貼著他的胸口。V8里溫度高,他和女賓吃飯也不可能脫外套,白襯衫透出下面的肉色。

溫翠眯著眼睛,看向他的牌:「呦,還真是,唐先生手氣好。」

「哪裡哪裡,只是湊巧。」唐譽笑了笑,「我從前在家裡陪長輩打麻將,總是先胡得多,然後就不行了。」

「這哪有行不行的,牌運嘛,到處飛,輪到誰就是誰。」溫翠自然也沒生氣,他們又不玩兒錢的,哪有什麼計較。只是她視線從白洋的額頭看過去,不知道這個小職員有沒有懂她的意思。

出來混,哪有善男信女,大家逢場作樂,各取所需。現在牌要重洗,剛才毫無談話欲.望的唐先生倒是開了金口,主動和她聊收藏。

「聽張經理說,溫女士是和邵弘在拍賣會上認識?」唐譽的右手隨便捏著牌桌上一張五條,手指慢慢收攏,卡著它在指尖轉圈。

白洋則抽空起身去按鈴,先點了一壺井茶。然後借著出去透氣的功夫抽了根煙,沒多會兒,岑書卉也出來了。

岑書卉也是來抽菸的,指尖的女士煙淡粉色。「溫老闆對你感興趣。」

白洋無奈地笑了,這麼明顯嗎?

岑書卉直截了當:「想搭上溫老闆這艘船的人很多,你要是想,就要快,最好今晚,很有機會。這一筆談下來,年終你們組能多50個。」

白洋更無奈了,但還是說:「可能是個誤會,人家是大老闆。」

「你別看她一直和唐譽說話,她心思不在唐譽身上。」岑書卉把長發挽到一邊,現實和文藝兩種感覺在她美妙的臉上完美融合,她熟練地吸菸,「你是富婆首選。」

白洋笑得咳嗽了兩聲。

「真的,你別不信。我見過得太多了,你要是想走捷徑,我不笑你。」岑書卉通透至極。

「你的意思就是我好上手唄。」白洋也沒生氣,還總結了一下。

岑書卉點點頭,最優越的外形搭配上最單薄的背景,可得性很高,心高氣傲,臉上又掛滿了野心。白洋他就是一款精準收割機,往金寶街的富人圈裡走一走,就是給鯊魚池裡滴了第一滴血。

「機不可失,根據我對溫翠的了解,她很大方,是個很不錯的金主。」岑書卉說完就進了屋,仿佛她和白洋的這通交談沒發生過,她又變成了那個不知人間煙火的清冷姑娘。

白洋沒立即跟進去,而是看著眼前藏在燈光里那兩棟影影綽綽的大廈,把煙抽完了。

等到他回來,張伯華正在給溫翠倒茶。剛才唐譽胡局的一剎那,張伯華幾乎要下意識地瞪過去,但腦子靈光一閃,得了吧,唐家這個龐然大物的體量遠超溫翠幾百倍,他想贏就贏。

這大少爺,真是不懂人情世故,乙方打客戶牌還敢贏。但辦事有一沒有二,他贏一回,下一圈應該知道讓了。沒成想,唐譽大概是平時打牌習慣了,完全沒有讓牌的意思,能胡就胡,時不時就掀一列。

「咳咳。」白洋抬頭看他一眼,差不多得了啊。

唐譽懶洋洋地挪著牌,讓你不給我五條。

牌桌上涇渭分明,張伯華和白洋誰也不胡。岑書卉偶爾替他們倒茶,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麻將牌卻攪動著波詭雲譎的氣氛,讓一個個私密的漩渦在各人的頭頂成型,旋起又旋落。

到了10點半,溫翠接了一個電話:「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去天津,張經理,咱們的事……」

「繼續跟進,您放心,您的事我就交給唐譽了,一會兒我就把他的聯繫方式推過去。」張伯華這樣說,實際上唐譽的聯繫方式他到現在都沒有。一行人離開V8套間,在岩公館的門口目送溫翠上了接她的車,張伯華緊繃整晚的後背瞬間放鬆,回過頭就罵上了白洋:「你有沒有眼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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