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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焉聽得那句「家裡」,心中更是憋悶,卻也只能應聲好。

這臨湖水榭離房府不遠,不然方才裴焉也不能帶著阿煦很快趕來。

他們二人並肩而行,房幽的手還緊緊地牽著阿煦,不讓他貪玩到處跑。

這一條街上的人對房氏母子都很熟悉,見她與個陌生郎君一道,皆以為這便是郡守娘子放話要給房氏女郎相看的那位,臉上便露出好意的、揶揄的笑來。

有相熟的,便直言不諱:「房娘子,這位郎君俊俏啊,可是好事將近了?」

房幽打太極:「哎呀,若有好事,喜糖喜酒必定少不了您老人家。」

她一一打過招呼,姿態大方,裴焉見她如此輕快,原本五味雜陳的心也跟著變鬆快了。

進了房府,房鶴明果然已回了家。他如今蓄了白須,長度至頸脖,看起來仙風道骨,見著裴焉便不緊不慢地行禮,臉上露出一個笑來:「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到底為人女婿,裴焉忙將其扶起。

他心中不是不知,為人父親,房鶴明心中必定是怨他,即便不為今生,也為著前世。

就算房幽忘了前事,他要想接母子倆回宮,怎麼也要經過他的首肯。

翁婿兩個聊上,房幽便先帶著阿煦去洗漱一番。

裴焉有心要問房幽情況,奈何經房鶴明幾次敬酒打斷,不得不放棄。

沒過一會兒,房幽換了一身衣裳過來,她將父親手中的酒杯搶下,語氣頗有埋怨:「阿耶年紀也不小了,為何還不愛惜身子?」

房鶴明眸中略有閃光:「且讓阿耶盡興這一回吧。」

女兒倘若進了宮中,何時還有如此逍遙日子呢?

房幽緘默,卻也不肯放下手,警告地望向房鶴明,老頭子終是敗下陣來,被人攙扶著回去了。

廳內只余兩人,裴焉動了動嘴唇:「你過得可好?」

房幽便笑:「如皇上所見,一切都好。」

他不是聽不出她語氣中敬重疏離,可他此行過來,就是為著她而來。

他斟酌再三,終是問道:「你可是忘了從前那些事?」

那妖術催眠,雖有記錄可觀從前,但失去了情誼,豈非比忘事更叫他難以接受。

他心中惴惴,見她忽地笑了。

良久,房幽才道:「哪能忘?過了兩世,好不容易懂事些,忘了再變成那般胡來的性子該怎麼辦。」

分明是這樣平淡的語氣,卻平白讓裴焉眼眶酸漲。

知她沒有忘,他心下安定許多,可又要再問出的下一句,讓他有幾分躊躇。

兩個人分明相識那樣長的時間,眼下卻有些相顧無言。

最終還是房幽開口:「皇上既來了,便好好歇息吧,清河雖不如上京繁華,卻也是個遊山玩水的好地方。」

她這話一出,裴焉也不好再說旁的,只得悶聲應了。

第57章 第57章

這幾日,房幽都叫阿煦陪著裴焉,她自個兒卻是忙裡忙外,連面也沒露一個。

裴焉見不到人,急得上火,只得朝兒子打聽:「這幾日可看見你阿母了?」

阿煦只一心玩著他從上京帶來的玩具,奇道:「你一個大人都找不見她,更何況我只是個小孩。」

他雖只有兩歲半,卻總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常常把母親與祖父氣得吹鬍子瞪眼,裴焉也不例外,被親兒子一堵,什麼話也說不出,悶悶地陪著他玩球。

他千里迢迢趕過來,是為了把房幽接回宮裡、重修舊好,哪是為了陪他消磨時光的。

只是他心裡沒底,好些日子沒見房幽,他不知她是否故意避而不見。

裴焉不免又暗暗後悔,早知如此,何必要給她三年時光。

一日入夜,裴焉好不容易在阿煦房裡截住了她。

房幽雖忙碌,卻始終不忘夜裡來看看孩子,或為他掖掖被角,或看看小臉和身上有無傷痕。這些雖都有婢女照看著,但為人母親,終究對孩子放心不下。

只是沒有料到,這日夜裡,她緩步走近床榻,卻見那男人正摟著幼小的孩童,雙眸緊閉,二人都睡得香甜。

房幽一時有些怔愣,腳步卻未停下,仍是坐到床沿,輕輕摸了摸阿煦泛紅的小臉蛋。

手上觸到的溫度火熱,她一頓,有些哭笑不得。

房幽低聲道:「你快鬆開,小心給阿煦熱出痱子。」

裴焉那樣警醒的人,怎會有人進房還沉睡,不過就是裝的罷了。

果不其然,他鬆開了搭在孩子身上的鐵臂。

這會兒也不好裝睡了,只得輕手輕腳地坐起身,下了床站到她身邊,手緊張地握成拳。

「幽幽……」裴焉猶豫地叫她。

這些日子她將他視作陌路人,他不是不知,可他實在是放心不下,若讓他就這樣無功而返,他又哪裡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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